“有点。”我故意逗她,“不过比挨你骂的时候好点。”
她瞪了我一眼,眼眶却又红了:“笨蛋。”
护士进来换吊瓶时,看到我们在说话,笑着说:“你女朋友守了你两天两夜,眼睛都没合过。”
灰原哀的脸瞬间红了,像被夕阳染过的天空。“不是女朋友...”她小声辩解,却没把护士的手打开。
护士走后,病房里又安静下来。月光透过窗户,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。她趴在床沿,手指轻轻勾着我的指尖,像怕一松手就会消失。
“等你好了,”她突然说,声音很轻,“我们继续做实验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要去看深海生物纪录片的续集。”
“好。”
“步美说新开的鲷鱼烧店有抹茶馅的。”
“好。”
她抬起头,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星星:“你什么都答应?”
“嗯。”我握紧她的手,感觉到她指尖的暖意顺着皮肤漫过来,“只要你不走。”
她突然笑了,像樱花突然在枝头绽放。“谁要走了。”她低下头,长发遮住半张脸,“笨蛋。”
出院那天,阳光格外好。柯南来接我,身后跟着小兰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。步美抱着束樱花,举到我面前:“夜一哥哥,祝你早日康复!”
光彦和元太拎着个大袋子,里面塞满了零食和漫画。“这些是我们特意给你买的!”元太拍着胸脯,“等你好了,我们再去露营!”
灰原哀站在他们身后,穿着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和浅蓝色的百褶裙,还是那天樱花树下的样子。她手里拿着个保温杯,看到我看她,突然把杯子往身后藏了藏,像只偷藏了食物的小仓鼠。
“这是给你的。”走到阿笠博士家楼下时,她把保温杯塞给我,耳根红红的,“博士说喝这个对伤口好。”
打开杯盖,里面是红豆粥,甜香混着糯米的气息漫出来。红豆煮得很软,显然熬了很久。“你做的?”我抬头看她。
她别过脸,踢着地上的石子:“博士做的,我只是帮忙看了看火。”
博士从楼上探出头:“小哀昨天熬了一晚上呢!说红豆要先泡三个小时...”
“博士!”灰原哀突然喊了一声,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。
我们都笑了起来。阳光穿过樱花树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像无数跳动的音符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在博士家养伤。白天和柯南他们一起上学,灰原哀总在课间把创可贴塞给我——其实伤口早就结痂了,她却还是每天换不同图案的,有小熊的,有鲸鱼的,还有次是樱花形状的。
晚上,我们就在实验室里做实验。她调试药剂,我记录数据,偶尔抬头时,会看到她的侧脸在酒精灯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,像幅中世纪的油画。
“这个浓度不对。”她皱着眉,往烧杯里滴了滴绿色液体,“应该再稀释百分之五。”
“哦。”我低头改数据,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,和她搅拌溶液的声音混在一起,像首温柔的夜曲。
窗外的月光落在实验台上,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最后在墙上融成一片。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突然想起那天在仓库区,倒下前看到的那只白色蝴蝶——原来,她一直都在。
樱花季快要结束的时候,我后背的伤口终于拆线了。灰原哀拿着博士新发明的疤痕修复膏,小心翼翼地往我背上涂。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,带着点痒痒的感觉。
“快好了。”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带着点欣慰,“再过一周,应该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“留着也没关系。”我转过身,看着她沾了药膏的指尖,“像个勋章。”
她瞪了我一眼,却在转身收拾药膏时,嘴角悄悄扬了起来。实验室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一下,绿色药剂在烧杯里晃出细碎的光。灰原哀正低头记录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