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片。
下午两点,灯光暗下。银幕亮起的瞬间,观众席爆发出欢呼。哥美拉从海中崛起,咆哮声震得座椅都在颤。元太抱着爆米花桶,嘴里塞满了玉米粒:“快看!原子吐息!”步美吓得抓紧柯南的胳膊,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。
夜一的目光扫过观众席——村松昭雄坐在最后一排打盹,他的胖手指上沾着点银灰色粉末;实相寺昭雄频频看表,左手腕有圈晒黑的印记,像是刚摘了手表;井出敏行在啃便当,便当盒是便利店的限量款,上面印着哥美拉图案。
“两点十分。”夜一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了一笔,“村松的袖口沾着空调滤网的灰尘,他刚去过控制室;实相寺的手表是防水款,但他洗手时摘了——可能手表里藏了东西;井出的便当是冷的,他至少提前两小时买的。”
柯南点头:“放映窗口的遮光布有处凸起,像是藏了什么东西。古桥的手套沾着点麻绳纤维,和天台晾衣绳的材质一样。”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。
电影放到高潮时,哥美拉与机械哥美拉在东京塔下激战。突然,银幕上的画面开始扭曲,哥美拉的身影被个晃动的黑影取代。观众们发出疑惑的议论,直到那个黑影在白光中清晰起来——
那是一个被吊在绳套里的男人,西装裤腿随风摆动,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闪着冷光。
“是张田!”有人尖叫起来。爆米花桶滚了一地,孩子们吓得哭起来。古桥稔跌跌撞撞地冲进放映室,手套掉在地上,露出掌心的疤痕。夜一迅速挡在放映室门口:“所有人待在原位!谁都不准动!”
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混乱的观众席竟慢慢安静下来。夜一掏出手机拍下现场:“柯南,去看放映窗口;博士,带孩子们到休息室;步美,记住每个人的位置和表情——尤其是那三个员工。”
柯南冲进放映室时,古桥正瘫在地上发抖。窗口的铁架上缠着根粗麻绳,绳结是专业的登山结,绳头还在微微晃动。“夜一哥!”柯南指着通风口,“这里有根线!”
夜一跟着走进来,用镊子夹起那根透明的线——线的末端缠着片羽毛,是哥美拉手办上的装饰羽毛。“是从休息室飘过来的,”他闻了闻线头,“有咖啡和消毒水的味道。”
这时,古桥突然颤抖着说:“刚才……刚才张田来过放映室,说要检查线路……他还说,要是我不配合,就把馆长的藏品扔到垃圾堆……”他的右手在口袋里攥得死紧,指节都发白了。
二、银幕背后的阴影
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,目暮警官带着佐藤和高木挤进放映厅。“又是你们几个……”目暮揉着太阳穴,看到银幕上还没消失的黑影残影,倒吸一口凉气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目暮警官!”元太举着没吃完的鳗鱼饭冲过来,“是哥美拉惩罚坏人!张田被吊在银幕上了!”光彦连忙拿出笔记本:“准确来说是下午两点四十分出现的,当时电影放到机械哥美拉失控,画面突然扭曲了七秒。”
法医蹲在放映室窗口下检查尸体,他的助手正在给张田的手指拍照。“死因是窒息,”法医推了推眼镜,“颈部有两道勒痕,一道是麻绳造成的,另一道是细钢丝的痕迹——钢丝勒得更深,应该是致命伤。死亡时间在两点半到两点三十五分之间。”
高木拿着笔记本记录:“死者张田政次,房地产公司社长,今天上午十点与影院馆长发生争执,馆长当场心脏病发作被送医。现场监控一小时前坏了,说是线路被老鼠咬断了。”
“老鼠?”夜一走到监控摄像头下方,指尖摸了摸线路接口,“这接口是被人用工具撬开的,边缘很整齐。而且这里的灰尘很厚,根本没有老鼠活动的痕迹。”
佐藤警官正在询问嫌疑人,四个员工站成一排,脸色都白得像纸。村松昭雄不停地擦汗,胖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:“我两点二十分就跟实相寺去了空调控制室,那里有监控可以证明!”实相寺昭雄点点头,喉结动了动:“我们在聊棒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