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他蹲下身检查江尻掉在地上的鱼竿,线杯里的鱼线还剩大半,钩上挂着片残破的鱼鳞。
夜一站在防波堤边缘,望着海水流动的方向。涨潮的水流正沿着防波堤内侧往西北方向涌,礁石缝隙里的海藻被冲得倒向一边:“水流是往金谷先生那边去的。”
柯南注意到江尻的左手手腕有道细小的划痕,伤口周围泛着淡淡的青紫色。他小心翼翼地拉起江尻的左手袖口,发现内侧沾着点半透明的胶状物质,摸起来黏糊糊的,像是干了的浆糊。
“光彦,你的急救包里有放大镜吗?”柯南问道。
光彦连忙翻出放大镜递过去。柯南透过镜片仔细观察那道划痕,边缘有细微的锯齿状,像是被什么带倒刺的东西划破的:“是鱼钩。有人把涂了神经毒素的鱼钩藏在了水里,等江尻先生收线时,鱼钩划破了他的皮肤。”
白根桐子突然指向金谷峰人的渔具包:“他今天带了很多不同型号的鱼钩,早上我还看到他在调鱼饵,用了奇怪的胶水……”
金谷峰人猛地攥紧鱼竿:“你胡说什么!”
“我没有胡说,”白根桐子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你从大学时就……”
“先别急着下定论。”夜一打断她,指着江尻的鱼竿线,“鱼线有被缠绕过的痕迹,上面还沾着点绿色的油漆,和金谷先生鱼竿上的漆色一样。”
金谷峰人的身体僵了一下,帽檐下的脸色看不真切。
柯南走到金谷的钓位,发现他的鱼竿支架旁有个小小的塑料瓶,里面还剩小半瓶透明的胶状液体。他用镊子蘸了一点,放在鼻尖闻了闻:“是环氧树脂胶,干了之后会变得很黏,而且防水。”他突然看向金谷的钓线,“你的鱼线少了一截,对吗?”
金谷峰人猛地抬头,草帽滑落下来,露出张布满胡茬的脸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因为你把那截线扔进海里了。”柯南指向防波堤外侧的水域,“你在环氧树脂胶里掺了神经毒素,涂在特制的鱼钩上,还在钩柄上绑了几个小浮球,让它能悬浮在水面下三十厘米的地方。”
他拿起光彦钓上来的竹荚鱼,指着鱼鳞上的反光:“平潮期的水流很慢,你算好时间,在井田先生的船靠近前,把毒鱼钩扔进水里。水流带着它漂向江尻先生的钓点,和他的鱼线缠在一起。你假装被缠住,跟他道歉,让他放松警惕。”
夜一站在防波堤边缘,往水里扔了个空矿泉水瓶。瓶子随着水流慢慢漂向江尻刚才的位置,在距离三米远的地方打了个转:“船来时的马达声很大,正好掩盖了江尻先生被刺痛的叫声。你趁机拉动鱼竿,让毒鱼钩刺进他的手腕,然后迅速收线,把带有血迹的鱼钩和缠绕的鱼线一起扔进海里。”
“证据呢?”金谷峰人的声音嘶哑,“没有证据就是诬陷!”
“证据就在海里。”柯南朝夜一使了个眼色。夜一立刻脱掉外套,露出里面的泳衣——出发前博士硬塞给他的,说万一掉海里能方便点。他纵身跳进海水,朝着刚才瓶子打转的位置游去。
防波堤下的礁石缝隙里,果然缠绕着两根鱼线。夜一屏住呼吸,伸手把线扯了上来——其中一根是江尻的,另一根带着明显的绿色油漆痕迹,正是金谷的。更关键的是,金谷的鱼线末端,挂着枚沾着暗红色血迹的鱼钩。
“这就是证据。”柯南接过鱼钩,用证物袋装好,“只要化验一下,就能在上面找到江尻先生的血迹和神经毒素。”
金谷峰人看着那枚鱼钩,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在海风中显得格外凄厉:“没错,是我做的。谁让他那样对桐子……”
他的目光落在白根桐子身上,眼神里充满了痛苦:“大学时,我每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,都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我以为你们会永远幸福,可他竟然说离婚是因为对你失去了新鲜感,还在外边找情人……他毁了我最珍视的回忆!”
白根桐子愣住了,眼泪突然涌了出来:“你说什么?他跟你说离婚是因为这个?”她从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