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一声。
夜一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等冈野离开后冲过去,只见柯南倒在地毯上,后颈有个清晰的红印。他探了探柯南的鼻息,还好呼吸平稳。“笨蛋,”夜一低声骂了一句,把柯南拖到楼梯间的杂物柜里藏好,“等我回来收拾你。”
回到书房门口,他看到市川一重正对着梳妆镜,手里拿着个玻璃针管,往高脚杯里滴透明液体。镜子里的她嘴角上翘,珍珠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映出杯壁上细密的水珠。夜一打开手表的热成像功能,看到杯口的温度比室温低了两度——液体刚从冰箱里拿出来。
他悄悄退到走廊尽头,那里有个通风口。夜一卸下格栅,将一个微型摄像头塞进去,正对着书房的梳妆台。做完这一切,他刚要离开,就听到楼下传来惊呼和桌椅倒地的巨响。
夜一抓起书包就往楼下冲,赶到客厅时,只见市川孝太郎倒在地毯上,双手按着胸口,脸色紫得像茄子,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。
“快叫医生!”管家今村利明的声音发颤,手里的托盘摔在地上,银杯滚得满地都是。
“我就是医生!”穿白大褂的冈野挤开人群,手里握着针管,玻璃管里的液体透明得像水,“会长有心脏病史,必须立刻注射强心针!”他撕开市川孝太郎的衬衫,露出老人干瘪却紧实的胸膛,针管的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。
“等等!”夜一突然冲过去,一把按住冈野的手腕。手表的物质分析功能正在疯狂跳动,屏幕上赫然显示:“检测到琥珀胆碱成分,肌肉松弛剂,过量可导致呼吸肌麻痹死亡。”
“这不是强心针。”夜一的声音清亮得像冰块撞击,“真正的强心针含肾上腺素,溶液是淡粉色的,而且市川会长的病历上写着对琥珀胆碱过敏。”他看向脸色煞白的管家,“今村先生,冈野医生每次来都自带药品吗?”
今村的喉结剧烈滚动:“是、是的,他说会长体质特殊,必须用他特制的药……”
“特制的杀人药吧。”夜一按下手表侧面的按钮,书房里录下的声音突然在客厅响起——市川一重和冈野的对话清晰得像在耳边。
市川一重尖叫着后退,礼服裙摆扫倒了香槟塔,水晶杯碎裂的声音刺耳欲聋:“你什么时候录的?!”
“在你和冈野医生商量如何让会长‘昏睡’的时候。”夜一指向墙角的青花瓷花盆,土壤表面浮着层油光,散发着淡淡的威士忌酒香,“市川会长根本没喝那杯酒,他趁你转身切蛋糕时,悄悄倒进了花盆里。”他弯腰看向地上的市川孝太郎,“对吧,会长爷爷?”
地上的老人突然睁开眼睛,坐起身拍了拍衬衫上的灰尘,动作利落得不像刚“心脏病发作”。“优作的儿子果然没让人失望。”他看向大女儿,眼神里的失望像潮水般漫上来,“我早就发现你包里的针管了,一重。”
四、假面下的真凶
“好一出父慈女孝的戏码!”冈野突然大笑,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。他猛地从白大褂里掏出另一支针管,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浑浊:“可惜啊市川,你算到了女儿,没算到我!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毛利小五郎终于从震惊中回神,摆出格斗姿势,却被夜一悄悄拽了拽衣角——这家伙刚才在厨房偷吃蛋糕,现在还满嘴奶油。
“干什么?”冈野的眼睛红得像充血,“二十年前,我父亲的公司就是被你用卑鄙手段搞垮的!他跳楼那天,你正在庆功宴上喝香槟!”他突然冲向市川孝太郎,“我潜伏在你身边当医生,就是等今天!等你被女儿下毒,我再‘抢救’时给你注射这个,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女儿杀了你!”
“难怪你一直劝我加大剂量。”市川一重突然哭喊,“每次一重你都暗示我,爸爸的心脏撑不了多久……”
“闭嘴!”冈野怒吼着转身,针管却在这时突然脱手——柯南的麻醉针精准地射中他的胳膊。
柯南扶着门框喘气,后颈的肿块还在隐隐作痛:“这家伙打晕我的时候,我听到他打电话给同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