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的狙击镜时,喊的好像不是‘别伤害大家’,而是‘离灰原远点’吧?”
“我那是……”夜一的话卡在喉咙里,像被鱼骨头噎住。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钟楼上,琴酒的枪口对着灰原时,自己确实吼出了这句。当时只想着不能让她出事,完全没顾上会不会暴露心思,没想到居然被这丫头记下来了。
有希子妈妈突然拍手,栗色卷发在灯光下跳着舞:“哎呀呀,这才是我们工藤家的孩子嘛!喜欢就要说出来,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。想当年你爸爸追我的时候,在伦敦大本钟上挂了个‘有希子我爱你’的横幅,那才叫气势!”
“有希子!”工藤优作轻咳一声,试图挽回局面,却被妻子用眼神制止。他无奈地摇摇头,看向夜一的目光里藏着笑意——这小子的别扭劲儿,倒是和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。
柯南靠在沙发上,抱着胳膊看戏:“我早就发现了,夜一每次看到灰原被步美缠着想听组织的事,都会偷偷把话题岔开;上次灰原感冒发烧,他硬是守在博士家的沙发上,隔十分钟就用体温计测一次,比护士还敬业。”
“柯南!”夜一的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音调都变了。他转身想往阳台跑,却被灰原伸手拦住。
“跑什么?”灰原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,“难道我说错了?还是说,被大家说中心事,觉得不好意思了?”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夜一领口的樱花徽章——那是有希子妈妈刚才给他别上的,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颤动。
夜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:“对,我就是在意你!从第一次在博士家看到你抱着药箱皱眉,从你把备用的Aptx4869解药样本偷偷塞进我书包,从你明明怕黑却陪我在仓库等琴酒出现……我就……”
“就什么?”灰原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。
“就想一直跟你在一起。”夜一的声音突然稳了下来,眼神亮得像落满星星的夜空,“不管是变大还是变小,不管是对付琴酒还是朗姆,我都想站在你身边。”
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有希子妈妈捂住嘴,眼眶红红的;工藤优作的镜片反射着暖黄的光,嘴角的弧度藏不住;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,保温杯里的热可可冒出的热气模糊了镜片;柯南假装翻着手机,耳朵却竖得像雷达。
灰原的睫毛颤了颤,突然转身走向阳台:“晚风好像挺舒服的。”她的声音有点哑,却没直接拒绝。
夜一愣了两秒,突然反应过来,拔腿就跟了上去。有希子妈妈在他身后喊:“记得带件外套!别让我们未来的儿媳妇着凉了!”
阳台的栏杆上还沾着夜露,混着樱花的甜香。灰原趴在栏杆上,望着远处米花塔的霓虹灯,侧脸在光影里像幅水墨画。夜一站在她身边,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消毒水味——那是常年和药剂打交道留下的,却奇异地让他觉得安心。
“其实……”灰原先开了口,指尖在栏杆上画着圈,“你第一次用电磁脉冲器干扰琴酒的瞄准镜时,我就在仓库的通风管里。”
夜一惊讶地转头:“你怎么会在那里?我不是让你先撤吗?”
“我要是走了,谁给你当后援?”灰原斜睨他一眼,嘴角的笑意藏不住,“你以为琴酒的通讯频率是怎么破解的?还有你扔出去的钢珠,里面的荧光粉是我调的配方,不然怎么可能在黑夜里留下痕迹?”
夜一这才明白,自己每次能化险为夷,背后都有这丫头在默默帮忙。他突然想起阿笠博士说过,灰原在实验室里经常对着他的“战利品”发呆,一会儿研究琴酒的弹壳,一会儿摆弄他弄坏的通讯器,嘴上说是“分析组织的武器数据”,眼里的担忧却藏不住。
“那你……”夜一的心跳又开始加速,“刚才我说的话,你……”
“笨蛋。”灰原打断他,伸手摘下他领口的樱花徽章,别在自己的白大褂上,“这个借我戴几天。要是下周还想拿回去,就陪我去米花博物馆看月光石展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