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去博物馆。”他的铅笔在素描本上画了个小小的问号,“想看看二十年前的档案。”
灰原的脚步顿了顿:“博士说爷爷当年的搭档就是博物馆的老馆长,他肯定知道些什么。”她抬头看向夜空,第一颗星星已经亮起来,像只发光的萤火虫,“我陪你去。”
夜一的脸颊微微发烫,从画板里抽出张画递给她。画的是灰原在仓库里的样子,她举着紫外线灯,光晕在脸上投出细碎的光斑,嘴角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右下角写着行小字:“最亮的光”。
灰原把画放进背包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里面的金属盒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“晚安。”她转身走进阿笠博士家,紫阳花书签在路灯下闪着微光。
“晚安。”夜一对着她的背影轻声说,手里的银质书签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回到工藤别墅时,客厅的灯还亮着。工藤优作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本旧素描本——封面上画着只萤火虫,和夜一铅笔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“你爷爷的画。”他把本子推过来,里面全是二十年前的案发现场,“他说等你能看懂这些画,就把真相告诉你。”
夜一翻开最后一页,爷爷的字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:“真相就像萤火虫,只要一直追,总能找到。”旁边还贴着片压干的紫阳花,和灰原书签上的那朵几乎一样。
他把今天的素描本放在桌上,新画的萤火虫和爷爷画的那只正好相对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仿佛真的有无数只萤火虫从画里飞出来,在房间里轻轻飞舞。
夜一拿起铅笔,在新的一页写下:“明天,去找萤火虫。”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像极了萤火虫振翅的声音。这个夏天的故事还在继续,而属于他们的追寻,才刚刚开始。
夜一在晨光中醒来时,素描本正摊在胸口,新画的那页上,萤火虫的翅膀沾着淡淡的月光。他翻身下床,赤脚踩在地板上,晨光透过窗帘在画纸上投下细长的光斑,像极了博物馆展柜里的聚光灯。
楼下传来咖啡的香气。工藤优作坐在餐桌前,手里的旧素描本倒扣着,封面的萤火虫徽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“老馆长说九点在博物馆等你。”他推过来一杯热牛奶,杯壁上印着只卡通萤火虫,“他特意提到要带你看‘未开放的档案室’。”
夜一的指尖在杯沿划过,突然想起昨晚爷爷素描本里的细节——某页角落画着个带密码锁的铁柜,柜门上刻着朵紫阳花,花瓣数量正好是六片。“爷爷当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
工藤优作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停顿片刻:“二十年前的盗窃案丢了件没公开的展品——德川幕府的‘萤火印’,据说印章里藏着赤城山谷的金矿地图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你爷爷的最后一幅画里,萤火虫翅膀上的纹路很奇怪,像组密码。”
夜一猛地翻开自己的素描本,昨晚画的萤火虫翅膀上,铅笔无意识地划出六组折线,和爷爷画里的纹路惊人地相似。他抓起画板往门口跑,帆布擦过走廊的书架,几本推理小说掉下来,其中《暗夜男爵》的扉页上,工藤优作的签名旁画着只小小的萤火虫。
路过阿笠博士家时,灰原已经站在银杏树下。她的背包比平时鼓了些,紫阳花书签上别着片新鲜的樱花——花瓣上还沾着晨露。“博士加了新功能。”她举起金属盒,侧面多了个微型密码破解器,“能识别六位数以内的机械锁。”
夜一注意到她的帆布鞋换成了运动鞋,鞋带系成了侦探徽章的形状。“老馆长说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灰原打断他,指尖点在他的画板上,“萤火印的事,博士昨晚查了警局的旧档案。”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,是二十年前的博物馆职员合照,穿警服的爷爷站在最左边,手里的画板正对着镜头,画纸上隐约能看到紫阳花的轮廓。
两人并肩走向博物馆时,晨雾刚好散去。夜一的素描本在臂弯里轻轻晃动,里面夹着张新画的地图——从博物馆正门到档案室需要经过三个展厅,每个转角的地砖上都有块不起眼的紫阳花瓷砖。“这些是爷爷画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