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锦鲤在池塘里游弋,尾鳍划开水面,惊起一串涟漪。片桐枫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站在玄关,及腰的长发上别着朵白色紫阳花,看到众人时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欢迎光临,我是片桐枫。”
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,夜一的铅笔下意识地勾勒起她的侧脸——睫毛很长,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,脖子上戴着条银质项链,吊坠是片镂空的樱花,阳光透过吊坠,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“小枫可是我们家菊人的福气。”森园干雄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,拐杖靠在扶手上,金属包头在地毯上压出个浅痕。他的右腿盖着条毛毯,据说年轻时在战场上受了伤,走路一直不太方便。
菊人少爷从楼梯上下来,定制西装的袖口绣着家族纹章,却没系领带,显得有些随意。“爸,别总说这些。”他的视线扫过众人,在看到片桐枫时柔和了些,但很快又冷了下来,“重松,把客人的行李拿到客房去。”
重松明男刚应声,就被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拦住了。“管家伯伯,我来帮忙吧。”樱庭佑司笑着说,阳光落在他的棕色头发上,显得格外开朗。他的脖子上也戴着条项链,吊坠和片桐枫的几乎一模一样,只是颜色深些,像是用老银打造的。
夜一的铅笔在画纸上圈出两个吊坠,笔尖在旁边打了个问号。灰原注意到他的动作,低声说:“樱庭家和片桐家是世交,据说小时候订过娃娃亲。”
客厅的墙上挂着幅巨大的家族合影,最中间的森园干雄意气风发,身边站着年轻时的重松明男,那时他还没戴手套,左手无名指上果然有枚戒指的印记。照片最右侧,少年时期的菊人正皱着眉推开樱庭佑司递过来的玩具车,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融洽。
“那是十年前拍的。”森园家的女佣百合江端着茶进来,她的右腿有点跛,走路时需要扶着墙,“樱庭先生是老爷资助长大的,一直住在家里,和菊人少爷从小吵到大。”她把茶杯放在夜一面前,杯垫上印着和管家怀表上一样的纹章,“工藤少爷也喜欢画画吗?我们家仓库里有很多旧画具,是以前礼子小姐用的。”
夜一刚要说话,突然听到二楼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。片桐枫惊叫一声跑上去,众人跟着上楼时,看到菊人少爷正站在卧室门口,脚边是摔碎的咖啡杯,而樱庭佑司手里拿着件女士外套,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这是小枫的外套吧?”樱庭的声音有点发紧,“我刚才在楼梯间捡到的。”
菊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“谁让你碰她东西的?”他一把夺过外套扔在地上,眼神像淬了冰,“别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片桐枫赶紧打圆场:“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,樱庭君帮我捡起来而已。”她弯腰捡外套时,夜一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块浅浅的淤青,像是被人用力抓过。
重松明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,怀表的滴答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“少爷,该去检查婚礼场地了。”他的声音没有起伏,却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些,“片桐小姐,花艺师已经到了,在庭院等着您确认花材。”
菊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,樱庭佑司看着他的背影,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。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快速记下:菊人对樱庭有明显敌意,片桐枫试图维护樱庭,两人关系微妙。
灰原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,指尖指向庭院的角落。樱庭佑司正站在樱花树下,手里拿着手机,屏幕上是张老照片——年轻的重松管家抱着个婴儿,站在礼子小姐的墓碑前,墓碑上的日期显示是三十年前的今天。
三、密室里的尸体
晚餐前的茶会设在西侧的书房,红木书架从地板顶到天花板,空气中飘着旧书和檀香的味道。森园干雄正在给毛利小五郎展示珍藏的推理小说初版本,突然皱起眉:“重松怎么还没来?平时这个时间,他该来添茶了。”
百合江端着点心走进来,跛着脚在地毯上留下浅痕:“我去叫管家伯伯。”她刚走到门口,就发出一声尖叫,“啊——!”
众人冲出去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