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浦泽六介正坐在床上,眼神焦虑地看着窗外。听到敲门声,他猛地回头,看到高木涉带着两位警员走进来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浦泽先生,我们又来打扰你了。”高木涉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床头柜上,语气严肃,“不过这次,我们是来揭穿你的谎言的。”
浦泽六介强装镇定,双手紧紧攥着床单:“警官,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……我已经把昨天的事情都说清楚了,我真的是被铜钟砸晕的,没有撒谎。”
“是吗?那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固定铜钟的铁链是去年刚换的,3级地震根本不可能让它断裂?”高木涉拿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铜钟底部的划痕,“而且铜钟上的这道划痕,里面的黑色油漆和你外套上的完全一致——这说明,是你自己把铜钟推下来的,目的就是制造被砸晕的假象!”
浦泽六介的身体开始发抖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说不出话来。
高木涉又拿出另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香火钱箱里的一沓现金:“我们在神社的香火钱箱里发现了20万日元现金,纸币的编号和竹中先生丢失的现金完全一致。住持爷爷说,地震前香火钱箱里只有硬币,这些现金是地震后才出现的——你偷了竹中先生的钱,又把钱捐给神社,是想求神明宽恕,同时摆脱警方的怀疑,对不对?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高木涉拿出指纹报告,“竹中先生家抽屉把手上的指纹,和你的指纹完全吻合!便利店的监控虽然模糊,但劫匪的身高、体型,还有鞋子的花纹,都和你一模一样。你说你地震后一直在神社昏迷,那你怎么解释这些证据?”
浦泽六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他双手捂着脸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过了很久,才缓缓放下手,眼里满是悔恨的泪水:“是……是我做的……我不该抢劫竹中先生,更不该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制造不在场证明……”
高木涉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轻声说:“你为什么要抢劫竹中先生?又为什么要故意用铜钟砸晕自己?”
“我……我去年生意失败,欠了很多高利贷,他们天天催我还钱,还威胁要伤害我的家人。”浦泽六介哽咽着说,“我走投无路,偶然间听说竹中先生最近刚拿到一笔奖金,放在家里的抽屉里。我本来不想伤害他,只是想偷点钱还高利贷,没想到他突然回来,还想阻止我……”
“我把他推倒后,看到他头部流血,以为他死了,当时特别害怕——我知道杀人要判很多年刑,就想制造不在场证明,让警方以为我不可能是凶手。”他继续说,“我想起昨天下午去神社勘察时,看到那口铜钟挂在槐树上,就想趁地震的时候把钟推下来,假装自己被砸晕。我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,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把偷来的20万日元捐给神社?”高木涉问。
“我小时候是被神社的老住持收养的,老住持去世后,我就很少来神社了。”浦泽六介的声音低沉,“我偷了钱后,心里特别愧疚,就想把钱捐给神社,求老住持在天之灵保佑我不被警方发现……现在想想,真是太可笑了,我这样做,根本对不起老住持的养育之恩。”
高木涉叹了口气:“浦泽先生,你知道吗?竹中先生只是轻微脑震荡,没有生命危险,现在已经出院了。如果你一开始就主动自首,或许还能从轻处罚,但你却选择撒谎、制造假证据,反而加重了自己的罪行。”
浦泽六介闭上眼睛,泪水从眼角滑落:“我知道错了……我不该被高利贷逼得失去理智,更不该做出违法的事情。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,也会向竹中先生道歉,希望他能原谅我。”
高木涉拿出手铐,站起身:“浦泽六介,你涉嫌入室抢劫罪,我现在正式逮捕你。你有权保持沉默,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将成为呈堂证供。”
浦泽六介没有反抗,任由高木涉将手铐铐在自己的手腕上。他看着窗外的天空,轻声说:“警官,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神社的方向?我想跟老住持说声对不起……”
高木涉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