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辩护困境与对立的法庭双雄
初春的东京,樱花刚绽出淡粉的花苞,东京地方法院外却弥漫着凝重的气息。妃英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,手里握着厚厚的案卷,站在法院门口,眉头微蹙。她的助理佐藤雪乃快步走来,递过一杯热咖啡:“老师,宇佐美真治的家属刚才又打电话来,问我们有没有把握……”
妃英理接过咖啡,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,却没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半分:“还没到最后一刻,不能放弃。”她翻开案卷,扉页上的被告照片映入眼帘——宇佐美真治头发凌乱,眼神浑浊,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,全然没有三十岁男人该有的活力。
这次的案子,是妃英理执业以来最棘手的一次。死者平泽刚,45岁,建筑公司的包工头,被人用工地常见的铁管击中脑部,死在自家公寓楼下的小巷里。警方在现场找到了一把车钥匙,经过比对,正是宇佐美真治的。更不利的是,宇佐美真治和死者有深仇大恨——五年前,宇佐美三岁的儿子在过马路时,被醉酒驾驶的平泽刚撞倒,最终抢救无效死亡。当时平泽刚靠着家里的关系,只判了缓刑,还没赔偿足够的抚恤金。
“有动机,有物证,还有前科的舆论压力,检方几乎占尽了优势。”佐藤雪乃低声说,“而且宇佐美真治案发当晚喝了很多酒,对自己的行踪含糊不清,连我们都没法确定他的不在场证明。”
妃英理深吸一口气,推开法院的大门:“越是这样,越要找到疑点。走吧,第一次庭审要开始了。”
法庭内,旁听席早已坐满了人。毛利兰牵着柯南的手,坐在靠前的位置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她身边的工藤夜一穿着校服,手里拿着笔记本,正快速记录着什么;灰原哀则抱着手臂,目光锐利地扫过检方席位。
检方席位上,九条玲子一身酒红色西装,气场十足。她是东京检察厅的王牌检察官,以逻辑缜密、攻势凌厉着称,更是妃英理多年的老对手。看到妃英理走进来,九条玲子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:“英理,好久不见。这次的案子,你好像没什么胜算啊。”
妃英理没有接话,只是平静地走到辩护席坐下。法官敲了敲法槌,宣布庭审开始。
首先是检方陈述。九条玲子站起身,声音清晰有力:“被告宇佐美真治,因儿子被平泽刚撞死却未得到公正判决,心怀怨恨,于3月15日晚10点左右,在平泽刚家楼下小巷,用铁管袭击平泽刚头部,致其当场死亡。现场遗留的车钥匙、被告的作案动机,以及多名证人证明被告案发前曾扬言要‘让平泽刚付出代价’,足以证明被告有罪。”
她呈上证据——装在证物袋里的车钥匙、法医的尸检报告、证人的证词记录,每一项都指向宇佐美真治。
轮到妃英理辩护时,她沉着地站起身:“检方提出的证据看似充分,但存在诸多疑点。第一,现场除了车钥匙,没有发现任何被告的指纹或dNA;第二,被告案发当晚醉酒,无法清晰回忆行踪,不能排除有人嫁祸的可能;第三,作案工具铁管至今未找到,无法确定上面是否有被告的痕迹。因此,我请求法庭允许我们进一步调查,不能仅凭现有证据判定被告有罪。”
九条玲子立刻反驳:“车钥匙是被告的私人财物,且只有被告有使用记录,现场没有他人闯入痕迹,嫁祸一说毫无根据。至于作案工具未找到,可能是被告作案后刻意丢弃,不能作为无罪的理由。”
第一次庭审陷入僵局,法官宣布休庭,让双方补充证据,三天后进行第二次庭审。
走出法庭,小兰立刻迎上去:“妈妈,怎么样?有希望吗?”
妃英理揉了揉眉心:“很难。宇佐美真治的状态太差,连自己在哪里、做了什么都说不清楚。我们必须找到他的不在场证明,或者找到真凶的线索。”
柯南拉了拉妃英理的衣角:“英理阿姨,宇佐美叔叔案发当晚喝了酒,有没有可能去过高档的地方?比如酒店或者酒吧?醉酒的人通常会找地方休息,说不定有人见过他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