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欠了一大笔钱,供应商催款催得紧,员工工资也快发不出来了。三个月前,我实在没办法,就找宫本女士借了五十万日元,她当时说好了利息不高,可没想到上个月突然变卦,说要是这个月还不上钱,就把我的酒馆收走,转租给别人。”
德永和弘抹了把眼泪,声音哽咽:“我就这一家酒馆,是我打拼了十年的心血,要是没了它,我真的活不下去了。昨天早上,宫本女士来酒馆找我,说最后给我一天时间,要么还钱,要么签转让协议。我求她再宽限几天,可她根本不同意,还说要是我敢赖账,她就找催收的人来闹,让我在曙町彻底待不下去。”
“后来呢?”高木警官轻声追问,语气里少了几分严厉,多了几分惋惜。
“后来……后来我们就吵了起来,”德永和弘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她说话特别难听,说我没本事,开个破酒馆还欠一堆债。我一时气不过,就和她争执起来,她推了我一把,我没站稳,撞到了身后的酒架,一瓶威士忌掉在地上摔碎了。我当时脑子一热,拿起旁边的木酒桶盖子,就朝她头上砸了过去……”
说到这里,德永和弘再也忍不住,嚎啕大哭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她的,我只是想让她别再逼我了。等我反应过来,她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,嘴角还流着血。我吓坏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赶紧把她的尸体藏起来。”
“我想起曙町三号街有个废弃工厂,平时没人去,刚好前几天我在那里看到一个没人要的米色沙发,就想着把尸体藏进沙发里,等晚上再找机会拉去郊外埋了。昨天下午,我趁没人注意,把宫本女士的尸体搬到工厂,塞进沙发的夹层里,还盖了条毛毯遮住。”
“本来我打算昨天夜班结束后就去处理尸体,结果早上六点下班去工厂一看,沙发不见了!我当时又慌又怕,四处打听,才知道被一个卡车驾驶员拉去二手家具店了。我以为沙发会被拆解或者运到别的地方,尸体不会被发现,心里松了口气,就去酒馆喝了点酒,想庆祝一下‘好运’,结果没想到……”
德永和弘的声音里满是悔恨:“今天早上我路过细野小姐家,看到家具店的人在搬沙发,走近一看,发现就是我藏尸体的那一个!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,赶紧跑回家里。后来听到细野小姐的尖叫,我知道尸体被发现了,就想着嫁祸给她——我平时和她没什么交集,她一个人住,没证人证明她的清白,只要我说听到她家里有争执声,警方肯定会怀疑她。”
“至于那些入室行窃案,也是我做的,”德永和弘低下头,不敢看众人的眼睛,“我本来想偷点钱还宫本女士的债,可每次偷的钱都不多,根本不够。我知道那些老旧公寓防护措施差,住户白天大多要上班,就专门挑工作日白天作案,每次都穿深色连帽衫、戴口罩手套,就是怕被人认出来。撬门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酒馆门框的油漆,我还以为没人会发现,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线索。”
高木警官拿出手铐,轻声说:“德永和弘,你涉嫌故意杀人罪和多起入室盗窃罪,现在我正式逮捕你。”德永和弘没有反抗,任由手铐铐在手腕上,只是不停地念叨:“我对不起宫本女士,对不起我的家人,也对不起被我偷过的住户……”
目暮警官接到高木的电话后,立刻安排警员处理后续事宜:将宫本澄江的尸体送去法医鉴定,整理德永和弘的供述记录,联系被盗住户退还赃款。细野早苗得知真相后,又后怕又庆幸,拉着高木的手不停地道谢:“谢谢你们,警官,还有孩子们,要是没有你们,我可能真的要被冤枉了。”
五、案件收尾:侦探团的收获与警视厅的认可
下午三点,曙町的阳光依旧温暖。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坐在街角的便利店里,喝着阿笠博士买的果汁,脸上满是成就感。
“没想到我们真的抓住凶手了!”元太捧着果汁杯,兴奋地说,“而且还破了之前的入室行窃案,我们少年侦探团太厉害了!”步美点点头:“不过德永先生也挺可怜的,要是他没借钱,或者宫本女士不逼他,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