坂本拓马挑眉:“你还带这东西?”
“以防万一。”夜一拧开盖子,递给他一支细画笔,“画个闪电?或者你喜欢的球队logo?”
他沉默了会儿,接过画笔,蘸了点黑色颜料,在石膏上慢慢画起来。风把他的刘海吹起来,露出光洁的额头,神情专注得不像平时的他。
夜一站在旁边,看着玛利亚和步美一起数风铃上的贝壳,看着柯南和光彦讨论贝壳的纹路,忽然觉得,名字真是奇妙的东西——它像一把钥匙,能打开陌生的门,能让风带着暖意,吹进紧闭的心里。
小林老师走上天台时,正看见坂本拓马把画好的石膏转向大家——上面是个简单的笑脸,嘴角歪歪扭扭的,却比任何表情都要生动。玛利亚举着风筝,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。
夜一靠在栏杆上,从包里拿出相机,按下快门。照片里,风把所有人的头发都吹得乱乱的,贝壳风铃在中间轻轻摇晃,阳光透过贝壳,在地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。
他想,这大概就是小林老师说的“宝藏”——不是藏起来的物件,而是名字被记住的瞬间,是陌生变成熟悉的过程,是风里都带着笑意的声响。
放学时,柯南跑过来问夜一:“夜一哥哥,下次还来当线索官吗?”
夜一揉了揉他的头发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:“只要你们还需要,我就来。”
坂本拓马背着书包从旁边走过,经过夜一时,脚步顿了顿,丢下句“谢了”,就头也不回地跑了。夜一看着他的背影,手里还捏着那支没洗的画笔,笔毛上沾着黑色的颜料,像个没说出口的约定。
玛利亚抱着风筝,一步三回头地跟他挥手:“夜一哥哥再见!”
“再见,玛利亚。”夜一笑着挥手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。
暮色漫上天台时,夜一才慢慢收拾好东西。风吹过空荡的天台,贝壳风铃还在轻轻响,像在重复着每个人的名字。他拿出手机,把那张照片设成壁纸,照片下方,他敲了行字:
“名字是最短的咒语,能把陌生酿成温暖。”
远处的教学楼亮起了灯,一个个窗口里透出的光,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,每一颗都藏着被记住的名字,和慢慢发芽的故事。夜一笑了笑,转身走向楼梯,帆布包上的金属扣叮当作响,像在应和着风里的铃声。
他知道,关于名字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而他这个“线索官”,还有很多故事要见证呢。
夜一刚走下天台楼梯,就听见教学楼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。他拐过墙角,看见坂本拓马正蹲在梧桐树下,手里的画笔在石膏上涂涂改改——刚才画的笑脸旁边,多了个歪歪扭扭的足球,黑色颜料勾勒出的缝线歪歪扭扭,却透着股认真劲儿。
“这是……你们球队的logo?”夜一放轻脚步走过去,帆布包的带子在身后轻轻晃。
坂本拓马手一顿,颜料差点滴在裤腿上,他没回头,只是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笔尖在足球旁边又加了道弧线,像射门时带起的风。“上周比赛输了个球,队长说我防守时走神。”
夜一靠在树干上,看着他用指甲刮掉多余的颜料:“是和米花小学那场?我路过操场时看见了,最后那个球是对方犯规在先,裁判没吹。”
“不关裁判的事。”坂本拓马突然停下笔,石膏上的笑脸被足球挡住了半张,“是我没拦住人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像怕被风卷走,“左手没力气,扑过去的时候慢了半秒。”
夜一笑了笑,从包里掏出个瘪掉的足球——是上周比赛时被踩扁的,他捡回来洗干净了,还能看出上面的队徽。“这个给你,”他把足球递过去,“下次画在石膏上,比用颜料清楚。”
坂本拓马接过足球,指尖划过瘪掉的弧度,忽然站起来往操场跑。夜一跟过去时,正看见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把足球往墙上砸,一下又一下,瘪掉的地方慢慢鼓起来些,像在跟谁较劲。
“拓马同学!”小林老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