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从教学楼门口传来,她手里拿着个医药箱,“该换石膏了,别玩了。”
坂本拓马把足球塞给夜一,跟着小林老师往医务室走,经过夜一时,脚步顿了顿:“那个……颜料借我用几天。”
“在我包里,自己拿。”夜一笑着扬了扬帆布包,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足球别砸墙,去操场踢!”
医务室的窗帘没拉严,阳光斜斜切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。小林老师拆石膏时,玛利亚抱着风筝站在门口,手指绞着风筝线:“老师,我能……看看吗?”
“进来吧。”小林老师往旁边挪了挪,露出坂本拓马打着绷带的左手——伤口缝合的地方还泛着红,玛利亚刚走近就往后缩了缩,却又忍不住盯着绷带看,“疼吗?”
坂本拓马正低头看夜一留在桌上的贝壳风铃照片,闻言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又赶紧补了句:“早不疼了。”
小林老师拆完石膏,用碘伏消毒时,他的手还是抖了一下。玛利亚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布偶,是只缝得歪歪扭扭的小猫,耳朵掉了一只,用红线草草缝着:“这个……给你。我以前摔破膝盖时,抱着它就不疼了。”
坂本拓马看着布偶猫缺了只耳朵的脑袋,没接,却把夜一画了足球的石膏往她那边推了推。玛利亚眼睛一亮,指尖轻轻碰了碰石膏上的黑色线条:“这是……前锋射门的姿势?”
“嗯,”他忽然抬头,“你也看足球赛?”
“我哥哥以前是校队的!”玛利亚的声音突然亮起来,比刚才在教室时大了三倍,“他踢前锋,每次射门都会跳起来摆手!”她边说边踮起脚,学着射门的样子摆臂,马尾辫扫到坂本拓马的练习本,上面画满了歪歪扭扭的足球场。
小林老师换完药,看着突然聊起来的两人笑了笑,对夜一使了个眼色。夜一了然地起身,刚走到门口就撞见光彦和步美抱着作业本跑过,步美手里的风铃叮当作响:“夜一哥哥!柯南他们在操场等你踢足球!”
操场的风裹着青草味扑过来,柯南正和元太抢足球,光彦举着贝壳风铃当裁判旗,喊得比谁都响。夜一刚加入战局,就看见玛利亚拉着坂本拓马跑过来,坂本拓马手里还捏着那只缺耳朵的布偶猫,被拽得一个踉跄:“慢点!”
“快点啦!他们都开始分队了!”玛利亚回头时,风筝尾巴扫过坂本拓马的手腕,像道红色的闪电。
夜一站在球门边,看着坂本拓马用没受伤的右手带球,玛利亚跟在他身后跑,风筝举得高高的,红色绸布在风里展开,像面小小的旗帜。元太冲过来抢球时,坂本拓马突然把球传给玛利亚,自己转身拦住元太——那瞬间的反应快得不像刚拆石膏的人。
“好球!”夜一忍不住喊出声,看着玛利亚把球踢向球门,虽然偏得离谱,却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。
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贝壳风铃被挂在球门柱上,风一吹就叮叮当当地响。坂本拓马被元太撞得坐在草地上,却没像平时那样皱眉,反而捡起足球往玛利亚那边扔:“接着!”
玛利亚没接住,足球滚到夜一脚边。夜一弯腰捡球时,看见坂本拓马偷偷把那只缺耳朵的布偶猫塞进书包,玛利亚正踮着脚帮他捡掉在地上的练习本,两人的影子在草地上挨在一起,像幅慢慢晕开的画。
“夜一哥哥!发什么呆!该你发球了!”柯南的喊声把他拉回赛场。
夜一踢飞足球的瞬间,忽然明白小林老师说的“宝藏”是什么——不是贝壳风铃,也不是石膏上的画,是玛利亚说话时亮起来的眼睛,是坂本拓马把布偶猫塞进书包时泛红的耳根,是风里混着的笑声和铃声,像串永远不会散的音符。
暮色漫上来时,光彦发现贝壳风铃上多了个新名字,是用马克笔写的“玛利亚”,歪歪扭扭的,和“拓马”的名字挨在一起。元太举着风铃跑过来,差点撞翻卖冰棍的推车,老板娘笑着递过来六根橘子味冰棍:“算老师账上!”
夜一咬着冰棍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