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歌,词都忘了大半,调子却哼得格外认真。
“你们听,”他突然停下,侧耳听着酒桶里晃荡的声音,“这酒在唱歌呢,跟英理的笑声一个调调。”小兰靠在柯南肩上笑,眼角却有点湿润,柯南抬头看天上的月亮,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圆,倒像是被这酒气熏圆的,连带着山下的万家灯火,都成了酒杯里的倒影,晃啊晃的,晃出了岁月的甜味。
走到山脚时,酒庄的灯光已经很远了,像串挂在天边的葡萄。小五郎突然蹲下身,把耳朵贴在酒桶上,听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:“我听见了,英理在说‘笨蛋’呢。”他抹了把脸,不知是汗还是别的,却笑得比星星还亮。
工藤夜一和灰原走在最后,看着前面的一家三口,灰原忽然轻声说:“其实硫磺味也不是不能接受,混着泉水的甜味,倒像人生的味道。”工藤夜一转头看她,月光落在她发梢,像洒了层酒液,他嗯了一声,心里却想:或许最好的酒,从来都不是藏在酒窖里的,而是在这些磕磕绊绊的日子里,被时光酿出的回甘。
酒桶里的酒还在晃,像在应和着谁的心跳。远处的新干线鸣着笛驶过,车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光,倒像是给这个傍晚画了道下划线,把所有的故事都圈在了里面,等着明年春天,被新的葡萄藤串成更甜的篇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