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看到麻美对着新一的照片笑了三次,觉得“她心里根本没我”,便想趁她睡着时烧了别墅,让她“只能依赖自己”,却没料到会烧得那么大。
“占有欲到了极致,就成了毁灭欲啊。”园子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啃着面包,语气里满是唏嘘。
柯南看着窗外,一群白鸽落在医院的草坪上,啄食着游人丢下的面包屑。他想起口袋里那封粉色信封,拆开时,里面的字迹已有些模糊,却依然能看清最后一句:“新一,你说推理能看透人心吗?我总觉得,有些心意藏得太深,连福尔摩斯也找不到呢。”
他突然明白,四年前的文化祭上,麻美递给他的那杯柠檬茶,不是告白,是想告诉他:有些喜欢,注定只能藏在心里,像白玫瑰的刺,看着无害,却会在触碰时隐隐作痛。
下午,沢井学来医院探望麻美。他提着一个果篮,眼镜片后的目光很平静:“太田胜的事,我已经告诉学生会了,会按校规处理。”他顿了顿,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,“这是学姐让我整理的小说大纲,她说……想写完最后一章,主角是个总爱系错领带的侦探,身边有个永远在等他回家的女孩。”
麻美接过笔记本,指尖划过封面,那里有沢井学偷偷画的小插画——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蹲在地上捡领带夹,旁边站着个举着的女生,笑得灿烂。
“帮我谢谢他。”麻美轻声说,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,却带着释然的温度。
傍晚,柯南、小兰和园子离开医院。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小兰突然停下脚步,看着柯南说:“其实,新一以前也总系错领带,每次都是我帮他系好的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在说给风听。
柯南心里一动,抬头时,正好对上小兰温柔的目光。远处的天空被染成橘红色,像极了四年前文化祭那晚的晚霞,那时他只顾着追嫌疑人,却没发现,小兰手里的,一直举到凉透也没舍得吃。
“柯南,你看!”园子指着天边的晚霞,“像不像麻美学姐做的草莓蛋糕?”
“像!”柯南笑着点头,心里却在想:有些心意,或许不用推理也能看透——比如上的糖霜,比如系了无数次的领带,比如那句藏了四年的“我等你”。
回到工藤家时,冲矢昴正将一盆新的白玫瑰摆在窗台上,花瓣上还沾着水珠,在夕阳下闪着光。“内田小姐托人送来的,”他说,“她说,有些花烧了根,还能重新栽活。”
柯南看着那盆白玫瑰,突然想起麻美在病房里说的话:“毁灭不是终点,重生才是。”他走到书架前,将那封粉色信封小心翼翼地夹回日记本里,旁边是他画的简笔画——一个女生举着,旁边写着“小兰”。
夜色渐浓,工藤家的灯亮了起来,像无数个寻常的夜晚。柯南坐在窗边,看着楼下小兰和冲矢昴一起整理花园的身影,突然觉得,比起破解奇案,守护这些藏在烟火里的心意,或许才是侦探最该做的事。
而那场关于初恋的迷云,终究在晨光与晚霞的交替里,化作了别墅墙上的一道焦痕——会被时光磨平,却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让人想起:原来喜欢有很多种样子,有的炽烈如火焰,有的温柔如月光,而最好的那一种,是懂得放手,也懂得等待。
几天后,柯南收到了一个包裹,寄件人是内田麻美。拆开一看,是那本她没写完的小说手稿,最后一章的空白处,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,上面写着:“其实侦探最后发现,他早就看透了女孩的心意,只是假装不懂,怕捅破了窗户纸,连朋友都做不成。”
柯南拿着手稿走到书架前,将它插进《福尔摩斯探案集》的旁边。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极了那些被小心藏起的心事。他突然想起四年前文化祭结束后,小兰塞给他的那个柠檬味的糖果——当时他只顾着吐槽“太酸了”,却没注意到她转身时红了的耳根。
楼下传来小兰的声音:“柯南,要不要来吃草莓蛋糕?我刚烤好的。”
“来啦!”柯南应着,把那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