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封锁所有进山路口!”
工藤夜一却指向屏幕上的另一处:“他在清峰山有处木屋,是他母亲生前的静养地。我们在他的导航记录里,找到了这个地址。”
柯南看着保温箱里的“若”字纸片,突然想起森山散落的文件里,有份若松产业的股权变更协议——玉郎死后,最大的股权继承人,正是持有“若松”姓氏的田中阳。
“他不仅要复仇,”柯南握紧拳头,“还要夺回整个若松家。”
灰原将保温箱递给警员,转身时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柯南的手背上:“他在每个‘若’字的最后一笔都刻了个微型箭头,指向同一个方向——清峰山的坐标。这是他故意留下的挑衅。”
工藤夜一拍了拍柯南的肩膀,目光投向清峰山的方向:“走吧,去结束这场被‘若’字困住的闹剧。”
警车呼啸着驶离巷口,柯南回头望了眼若松家的老宅,书房的窗户已经关上了,那本《大正新修字典》被风吹得合了起来,仿佛终于合上了这个家族扭曲的秘密。雨过天晴的阳光里,“若”字的阴影渐渐散去,只留下满地未干的水洼,映着天空的蓝。
清峰山的木屋藏在云雾深处,松木搭建的屋顶覆盖着层薄苔,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,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若”字。柯南和服部拨开及膝的杂草走近时,木门正虚掩着,门缝里透出煤油灯昏黄的光。
“里面有人。”服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侧身贴在门框上。
柯南透过门缝往里看——田中阳正坐在松木桌前,手里拿着支毛笔,在宣纸上反复写着“若”字。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和服,鬓角的发丝被山风吹得凌乱,侧脸在灯光下像尊冷峻的石像。桌上散落着若松产业的股权文件,旁边摆着个相框,里面是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,照片边缘已经泛黄卷边。
“吱呀”一声,木门被推开。田中阳没有回头,笔尖在纸上划出最后一笔,将“若”字的最后一捺拖得极长,像道淌血的伤口。
“你们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山间的溪流,“我就知道,这个字最终会把你们引到这里。”
柯南走到桌前,看着那些层层叠叠的“若”字:“你故意在每个字的最后一笔刻上坐标,就是想让我们来这里?”
“我只是想找个人见证,”田中阳放下毛笔,指腹摩挲着相框,“见证这个被‘若’字困住的家族,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毁灭的。”
服部拿起桌上的股权文件:“杀了玉郎和社长夫人,夺下若松产业,这就是你所谓的复仇?”
“夺回来?”田中阳突然笑了,笑声在空旷的木屋里回荡,带着无尽的悲凉,“这本来就该是我的!若松社长当年靠着我母亲的商业计划发家,却在她怀孕后把她抛弃,让她在这个破木屋里生下我,最后病死在这张床上!”他指向墙角的木板床,床脚还堆着半箱没开封的药瓶。
灰原哀蹲下身,拿起个药瓶看了看标签:“是治疗系统性红斑狼疮的药,十年前的特效药,价格昂贵。看来若松社长一直通过匿名账户给她寄药,直到她去世。”
工藤夜一打开平板电脑,调出一份遗嘱扫描件:“这是我们在若松社长的保险柜里找到的,他把名下30%的股份留给了你,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。玉郎切断你的生活费,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份遗嘱,怕你威胁到他的继承权。”
田中阳的瞳孔骤然收缩,伸手去抢平板,指尖却在触到屏幕的瞬间停住——遗嘱的末尾,若松社长用颤抖的笔迹写着:“阳儿,父无能,未能让你认祖归宗,唯以此补偿。‘若’字拆开为‘艹’与‘右’,愿你如草木般坚韧,佑护自己想守护的人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田中阳的声音发颤,“他怎么会……”
“他每年都会来这木屋待三天,就在你生日那天。”工藤夜一调出木屋外的监控录像,画面里,若松社长穿着普通的登山服,默默地给门前的松树浇水,对着木屋的方向站很久,“浅川说,他总说亏欠了你母亲,更亏欠了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