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南拿起桌上的毛笔,蘸了点墨,在宣纸上写了个“若”字:“你研究了那么多写法,却不知道这个字最古老的意思是‘顺’。顺应本心,而非被仇恨裹挟。”
田中阳看着那个字,突然捂住脸,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。煤油灯的火苗在他身后摇曳,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困兽。
这时,大和警官带着警员走进来,手铐的金属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。田中阳没有反抗,只是最后看了眼桌上的相框,轻声说:“告诉浅川婆婆,让她好好活着。”
下山的路上,夕阳把松林染成金红色。服部踢着路边的石子,突然开口:“你说,若松社长当年要是早点认回田中阳,会不会就没这些事了?”
柯南望着远处的云海:“有些字一旦刻进心里,就再也擦不掉了。但至少,现在他们都解脱了。”
灰原哀从背包里拿出个证物袋,里面是片从木屋墙上刮下的漆皮:“上面有若松社长的指纹和田中阳的笔迹,他小时候在这里的墙上写过‘妈妈’,后来被若松社长用新漆盖住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其实他们早就以另一种方式和解了。”
工藤夜一的手机响起,是高木警官打来的:“夜一同学,浅川女士说要见田中阳最后一面,还说有东西要给他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是本字典,”高木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,“是田中先生生前用过的,浅川女士说,里面夹着阳少爷小时候掉的乳牙。”原来是高木警官打大和警官手机没打通便打给了同行的工藤夜一,工藤夜一挂了电话后把高木警官说的事情转告给了大和警官。
柯南抬头看向清峰山的方向,云雾正慢慢散去,露出山顶的轮廓,像个巨大的“若”字,终于在夕阳里舒展了开来。有些秘密或许永远见不得光,但血脉里的羁绊,终究会像山间的溪流,在看不见的地方,悄悄流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