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警官,发生什么事了?”柯南问。
目暮叹了口气,压低声音:“宾馆里出了人命,今竹智先生被人枪杀了。”
“今竹智?”柯南心里一震,果然和笹井宣一有关。
“死者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被发现的,”目暮警官揉了揉太阳穴,“服务员说听到枪声,但以为是夜祭的鞭炮声,没在意。直到刚才有人去叫他参加夜祭,才发现门没锁,进去就看到……”
话音未落,宾馆里传来佐藤警官的声音:“目暮警官,笹井宣一先生来了。”
众人回头,只见笹井宣一快步从宾馆里走出来,脸色苍白,手指微微颤抖:“目暮警官,到底怎么回事?今竹他……他怎么会……”
“笹井先生,你最后一次见今竹先生是什么时候?”目暮警官问道。
“下午5点多,”笹井扶了扶眼镜,声音带着哽咽,“我们在大堂聊了几句,他说晚上要早点休息,准备明天的座谈会……我没想到会这样……”他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台相机,“我刚才一直在夜祭现场,还拍了照片,有很多人可以作证。”
佐藤警官走过来,低声对目暮说:“死者是被手枪击中胸部,当场死亡。死亡时间推测在晚上8点左右,当时他正在刷牙,嘴边有牙粉,牙刷掉在地上。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,钱包里的现金不见了,看起来像是入室抢劫。”
“抢劫?”小五郎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,插了一句,“我看不像,说不定是伪装的!依我看,凶手就是你——笹井宣一!”他指着笹井,“你因为作品被抢的事怀恨在心,杀了他泄愤!”
“不是我!”笹井激动地反驳,“我有不在场证明!8点25分‘天’字点燃的时候,我正在山坡上拍照,很多人都看到了!”他把相机递给目暮,“不信你们看,这是我拍的‘天’字燃烧的照片,时间刚好是8点25分。”
目暮警官接过相机,让鉴识课的人检查了一下,确认底片没有被篡改的痕迹,照片上的“天”字确实是今晚燃烧的那个,笔画特征完全吻合。
“这就奇怪了,”高木警官挠挠头,“如果笹井先生8点25分在山坡上,而死者是8点左右遇害的,从宾馆到山坡至少要15分钟,他根本没时间作案啊。”
柯南没说话,悄悄溜进宾馆,跟着鉴识课的人上了二楼。今竹智的房间在走廊尽头,门虚掩着,一股血腥味混合着牙膏的薄荷味飘出来。
房间里一片狼藉。衣柜的门敞开着,衣服扔得满地都是;抽屉被拉开,文件散落一地;床头柜上的台灯倒在地上,灯泡碎了一地。今竹智倒在卫生间门口,胸口的血迹已经凝固,右手边掉着一支蓝色的牙刷,嘴角还沾着白色的牙粉。
柯南蹲下身,假装系鞋带,仔细观察着现场。死者穿着睡衣,赤脚踩在地板上,脚边有一小滩水渍,像是刚从卫生间出来。卫生间的水龙头还在滴着水,漱口杯倒在洗手台上,里面的水洒了出来,浸湿了一小块台面。
“奇怪,”柯南心里嘀咕,“如果是在刷牙时被袭击,应该是在卫生间里,怎么会倒在门口?”他注意到死者的拖鞋整齐地摆在卫生间门口,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样随手踢在一边——这说明他可能是特意把拖鞋摆好,准备出门。
这时,灰原哀和工藤夜一也走了进来。灰原蹲在洗手台前,拿起那支掉在地上的牙刷闻了闻:“是薄荷味的牙膏,和死者嘴边的牙粉成分一致。”她又看了看漱口杯,“杯口有一圈淡淡的水渍,但没有牙膏残留,说明他刚接了水,还没来得及挤牙膏?不对,他嘴边明明有牙粉。”
工藤夜一则在检查被翻乱的衣柜,忽然指着一件西装外套说:“这件外套的口袋有被翻动的痕迹,但内侧的夹层是扣着的,如果是抢劫,应该会把所有口袋都翻遍才对。”
柯南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窗外是一片竹林,地上有几个模糊的脚印,像是有人从这里离开过。他注意到窗台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硬物刮过。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