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温杯,抿了一口热可可,甜腻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,驱散了夜晚的寒意。
另一边,保时捷356A正飞驰在通往横滨的高速上。车厢里一片死寂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,保时捷356A的引擎在高速上发出沉闷的咆哮,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夜色里狂奔。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,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,却照不亮车厢里死寂的沉默。
琴酒靠在后座,断裂的右臂用临时找来的布条草草固定着,冷汗浸透了黑色风衣,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脱臼的肘关节,疼得他牙关紧咬。他盯着车窗上自己扭曲的倒影,那张总是覆着冰霜的脸此刻泛着病态的潮红,眼底的戾气像烧不尽的野火,噼啪作响。
“呵。”副驾驶座上传来一声轻笑,像冰锥划破凝固的空气。贝尔摩德转过头,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弯成嘲讽的弧度,“琴酒,你现在的样子,可真狼狈啊。被一群小学生追得像条丧家之犬,说出去怕是要让整个组织笑掉大牙。”
琴酒的眼神骤然变冷,像淬了毒的匕首射向她:“闭嘴。”
“怎么?我说错了?”贝尔摩德慢条斯理地拢了拢红色卷发,指尖划过精致的锁骨,“从大阪调来得‘精锐’,连帝丹小学的校门都没摸到,就被一锅端了。你引以为傲的格斗术,在一个一年级小鬼面前输得一败涂地——哦对了,那小鬼叫什么来着?工藤夜一?啧,真是个有意思的名字。”
伏特加坐在驾驶座上,大气都不敢喘。他知道贝尔摩德的性子,更清楚琴酒此刻的怒火有多旺盛,这时候插话,无异于往枪口上撞。他只能死死攥着方向盘,把油门踩得更深,仿佛速度能冲淡车厢里的火药味。
“贝尔摩德,”琴酒的声音低沉得像磨过砂纸,“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。别忘了,是谁让你在组织里安身立命的。”
“安身立命?”贝尔摩德笑得更欢了,眼角的泪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冶,“琴酒,你该不会以为,我帮你是怕了‘那位先生’吧?我只是觉得,看你出丑的样子,比看那些无聊的歌剧有趣多了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陡然转冷,“何况,这次行动的失败,难道全是那小鬼的错?”
琴酒的脸色更沉了。
“你太轻敌了。”贝尔摩德收起笑容,正视着他,“你以为大阪来的那些废物能比得上基安蒂和科恩?你以为凭一把短刀就能解决掉一个能在通风管道里来去自如、能在三分钟内放倒三个成年男人的小鬼?琴酒,你老了,也笨了。”
“你找死!”琴酒猛地抬起左手,想掐住她的脖子,却因为右臂的剧痛动作一滞。
贝尔摩德轻巧地避开,眼神里的嘲讽更深:“怎么?连动怒的力气都快没了?也是,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掰断胳膊,换作是我,大概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。”
“你!”琴酒气得浑身发抖,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,烧得他眼前发黑。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。在组织里,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执行者,是“那位先生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,就算是与FbI、cIA周旋,也从未如此狼狈。可现在,他却被一个一年级小学生逼到绝境,还要被贝尔摩德这样冷嘲热讽。
大阪分部的成员……他想起那些被抓的蠢货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出发前,大阪的负责人拍着胸脯保证,说这批人是从道上混过的狠角色,一人能打十个。结果呢?连个电源被切断的仓库都守不住,被几个小鬼耍得团团转,最后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警察抓走。废物!全是废物!
可最让他耻辱的,是工藤夜一。
那个小鬼的身手,利落得不像个孩子。侧身躲过“突袭拳”时的冷静,借力踢中他下巴时的精准,还有最后掰断他肘关节时的狠劲……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刻在他的视网膜上,反复回放,提醒着他的失败。
“你在想那个小鬼?”贝尔摩德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语气带着玩味,“我倒是觉得,他比你有趣多了。至少,他懂得什么叫‘出其不意’。不像某些人,拿着过时的战术,还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