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了电话,我说想跟约翰问好,他就拿着电话上了二楼。我在电话里听到约翰叫了两声,然后突然传来小刚的惨叫,接着电话就断了。我赶紧再打过去,就没人接了,我预感出事,就立刻赶回来了。”
“您在电话里跟约翰说了什么?”柯南问道。
坂口正雄看向他,眼神复杂:“我说‘约翰你好吗,你好吗约翰’,就这两句。”
“约翰听到这句话,有什么反应?”
“好像叫了两声,具体我记不清了,当时太乱了。”坂口正雄摇摇头。
为了确认,目暮警官让坂口正雄对着约翰重复那句话。坂口正雄走到楼梯下,抬头看着二楼的约翰,缓缓开口:“约翰你好吗,你好吗约翰。”
约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叫,也没有任何攻击的迹象,甚至还摇了摇尾巴。
“看来不是这句话的问题。”目暮警官皱眉,“难道真的是巧合?”
“坂口先生,您知道小刚就是当年欺负您儿子正人的学生吗?”柯南突然问。
坂口正雄的身体僵了一下,沉默了几秒,才缓缓点头:“知道。他来应聘的时候,我就认出他了。”
“那您为什么还要雇佣他?”小兰不解地问。
“他在正人的守灵仪式上,哭着跟我道歉,说这些年一直很后悔。”坂口正雄的声音很轻,“我想,正人在天有灵,也不希望我一直活在仇恨里。所以我原谅他了,给他一个机会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眼神里却像蒙着一层雾,让人看不透真实的情绪。
柯南盯着他的手,那是一双常年握笔的手,指关节有些突出,虎口处有淡淡的茧子。他注意到,坂口正雄说话时,手指会下意识地敲击裤缝,节奏很规律,像是在打什么暗号。
四、时钟与口哨的秘密
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,柯南翻出了当年坂口正人自杀案的新闻报道。报纸上写着,正人是因为长期受到同班同学的霸凌,不堪忍受,从学校的天台跳了下去。当时参与霸凌的几个学生里,佐藤刚是带头的,因为年纪小,加上父母赔偿了一笔钱,最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。
“只是原谅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柯南摸着下巴,“如果坂口先生真的放下了,为什么家里还留着正人的资料?而且他看小刚尸体的眼神,虽然平静,却少了点悲伤,多了点……解脱?”
他想起坂口家的摆钟:“九点整报时,紧接着电话打来,小刚上楼……这三者之间一定有关联。”
第二天一早,柯南借口去学校,溜到了坂口家附近。警戒线已经撤了,院子里静悄悄的,约翰被警察暂时关在二楼的房间里,透过窗户能看到它趴在地板上,无精打采的。
柯南绕到房子后面,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储物间,门没锁。他推开门,里面堆着一些旧家具和 gardeng tools(园艺工具),角落里放着一个蓝色的航空箱,上面印着宠物医院的名字。
箱子里铺着一块褪色的垫子,旁边放着几个空的零食罐,还有一个小小的录音笔。柯南打开录音笔,里面只有一些杂乱的声音,像是风声和狗叫声。
他正想关掉,突然听到一段模糊的录音——先是“叮咚”的钟声,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约翰你好吗,你好吗约翰”,然后是狗的低吼和撕咬声。
柯南的心脏猛地一跳。这段录音,分明是在训练约翰!
他把录音笔藏进口袋,刚想离开,就看到高木警官带着警员从屋里出来,手里拿着那个老式摆钟。
“鉴识课说要检查一下钟的内部结构,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。”高木警官对同事说。
柯南赶紧躲到树后面,看着他们把钟抬上车。看来警方也注意到钟的问题了。
中午放学,柯南路过学校的操场,体育老师正在用口哨训练足球队的学生。“嘀——”的一声长哨,学生们立刻集合;“嘀嘀”两声短哨,学生们开始跑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