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对小兰说,“我们在客厅等吧。”
柯南却觉得不对劲。洗澡为什么要把门锁上?而且水声听起来很沉闷,不像是正常的淋浴或泡澡。他走到浴室门口,发现门并没有锁死,只是虚掩着。
“毛利叔叔,门没锁。”他提醒道。
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推开门:“巽律师,洗个澡这么久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。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浴缸里的水被染成了暗红色,一个女人的身体蜷缩在浴缸里,长发漂浮在水面上,正是巽由纪子!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,刀柄露在外面,鲜血还在缓缓地从伤口渗出。
“啊——!”小兰尖叫一声,下意识地捂住了嘴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毛利小五郎也僵在原地,刚才的醉意和不耐烦一扫而空,只剩下震惊和慌乱。
“兰!别看!”毛利小五郎猛地转过身,用手挡住小兰的视线,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,“柯南!快报警!”
柯南早已拿出手机,手指飞快地按下了110。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浴缸里的尸体,大脑在飞速运转。巽由纪子死了,死在巽耕作订的酒店房间里,而就在不久前,她还打电话来,语气里带着想要倾诉的急切。
“警察马上就到。”柯南挂了电话,强压下心里的寒意,“毛利叔叔,我们不能破坏现场,先出去等。”
毛利小五郎这才回过神,拉着还在发抖的小兰退出浴室,反手轻轻关上了门。客厅里的阳光仿佛也带上了血色,变得刺眼起来。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毛利小五郎喃喃自语,“巽律师呢?他去哪了?”
柯南走到窗边,往下看了看。酒店的停车场里,巽耕作的黑色奔驰还停在那里。他不可能走远。难道……他还在酒店里?
就在这时,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接着是敲门声。“毛利先生?发生什么事了?”是巽耕作的声音,听起来带着一丝刻意的疑惑。
毛利小五郎猛地站起来,冲过去拉开门:“巽律师!你去哪了?你太太她……她死在浴室里了!”
巽耕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踉跄着后退一步,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:“你说什么?由纪子她……她来了?怎么会……”他推开毛利小五郎冲进屋里,直奔浴室,“由纪子!”
几秒钟后,浴室里传来压抑的呜咽声。毛利小五郎和小兰站在门口,面面相觑,柯南则悄悄跟了过去,站在浴室门口观察着巽耕作的反应。
巽耕作背对着他们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双手撑在浴缸边缘,头埋在臂弯里。从背影看,他确实像在悲痛,但柯南注意到,他的手指紧紧攥着,指节泛白,更像是在用力控制着什么,而不是单纯的悲伤。
“巽律师,节哀。”毛利小五郎走进来,声音沉重,“我们已经报警了,警察应该很快就到。”
巽耕作缓缓转过身,脸上布满泪痕,眼睛红肿,看起来悲痛欲绝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我只是出去买了杯咖啡,回来就……”他指着桌上的空咖啡杯,“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来,怎么会突然……”
“你什么时候出去的?”柯南突然问道。
巽耕作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孩会问这种问题,但还是哽咽着回答:“大概……大概下午两点半左右吧。我在房间里等得着急,就下楼买了杯咖啡,回来的时候大概三点……”
“这段时间,你一直在楼下?”柯南追问。
“是……是啊。”巽耕作的眼神有些闪烁,“我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,还遇到了几个熟人,他们可以作证。”
柯南心里冷笑。他在服务区的餐厅吃饭时,根本没在咖啡厅看到巽耕作。所谓的“熟人”,恐怕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证人。
很快,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。目暮警官带着高木警官和鉴识人员赶到,封锁了现场。“毛利老弟,又是你啊……”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小五郎,头疼地揉了揉额头,“这次又是怎么回事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