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,上面刻着只小小的狐狸,尾巴卷成心形,边缘被磨得光滑圆润,显然是精心打磨过的。“之前在手工课上做的,”夜一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,声音也低了下去,“觉得……跟你有点像,就想着送给你。”
灰原愣住了,看着那枚书签,狐狸的眼睛被刻得格外灵动,像极了她偶尔露出的狡黠。她接过书签,指尖触到木头的温热,还有夜一残留的体温,刚才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,似乎更快了些。
“刻得很丑。”她小声说,却把书签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外套内侧的口袋,紧贴着心口的位置。
夜一嘿嘿笑起来,也不辩解,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。海风穿过集装箱的缝隙,带着远处警笛的声音,还有少年人没说出口的心意,轻轻拂过码头的每一个角落。
远处的灯光次第亮起,像撒在海上的星星。灰原看着夜一胳膊上的伤口,突然踮起脚尖,轻轻吹了吹。夜一的身子瞬间僵住,脸颊“腾”地红了,连呼吸都忘了。
“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灰原转身往码头外走,声音轻得像海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,“再晚,博士该担心了。”
夜一赶紧跟上,脚步有点踉跄,心里却像揣了颗糖,甜得快要化开。他看着灰原的背影,突然觉得,那些藏在黑暗里的阴谋诡计,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。毕竟,只要身边有想守护的人,再难的关,也能闯过去。
就像假面超人永远不会缺席,少年人的勇气和温柔,也永远都在。
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,沉沉压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屋顶上。楼道里的旧灯忽明忽暗,映着三个人影拖沓的脚步——柯南背着半梦半醒的灰原,夜一拎着从码头带回来的零碎物件,刚踏上三楼,就撞见毛利小五郎趿着拖鞋开门,嘴里还叼着啃了一半的鳗鱼饭。
“你们几个小鬼头,深更半夜瞎跑什么?”毛利小五郎眯着醉眼扫过他们,视线在夜一胳膊的绷带和灰原泛红的眼角顿了顿,打了个酒嗝,“又是跟什么案子扯上关系了?”
“没什么,遇到点小麻烦,已经解决了。”柯南推着眼镜打哈哈,把灰原往里屋扶,“我们借住一晚,麻烦毛利叔叔了。”
“哼,每次来都没好事。”毛利小五郎嘟囔着让开身子,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灰原身上——这小姑娘平时总绷着张脸,此刻靠在柯南肩上,睫毛上还挂着点未干的水汽,倒显出几分孩子气的脆弱。
里屋的沙发早就被博士提前收拾出来,铺着干净的毯子。柯南刚把灰原安置好,夜一就凑过来,手里捏着瓶碘伏,眉头皱得像团拧在一起的线: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灰原往毯子深处缩了缩,避开他的手:“不用,你先处理自己的。”她的目光落在夜一胳膊上渗血的绷带,声音还有点发哑,“刚才在码头怎么不说?”
“说了不是小伤吗。”夜一满不在乎地扯开绷带,伤口被碎石划得又深又长,此刻在灯光下看得格外清楚。他倒了点碘伏往伤口上倒,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眼角都沁出了泪。
“笨死了。”灰原从沙发上坐起来,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碘伏,动作算不上温柔,却格外仔细。棉签蘸了药水,轻轻按在伤口边缘,一点点往中间擦,“不知道疼就逞能,刚才在码头要是被琴酒再多划一刀,现在该躺急救室了。”
“那不是有你在吗。”夜一的声音闷闷的,看着她低垂的眼睫,心里那点疼好像突然就淡了,“你刚才拿石头砸伏特加的样子,比假面超人还帅。”
灰原的手顿了顿,耳尖悄悄泛起红,却故意板着脸:“少胡说,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。”话虽如此,缠绷带的动作却放缓了些,在末端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。
“哟,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柯南端着三杯热牛奶走进来,脸上挂着揶揄的笑,“我刚才在门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,某人说灰原比假面超人还帅?”
夜一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伸手想去捂柯南的嘴,却被他灵活躲开。灰原倒是镇定,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