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川和佐藤在车里笑着,声音刺耳。
“你们……”北川看着屏幕,脸色惨白如纸,“你们怎么会有这个?”
“山口的行车记录仪没坏,只是被你们以为摔坏了。”夜一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在报废车场找到的,恢复了数据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地上的汽油桶,“还有你们刚才承认的话,都被录下来了。”
目暮警官挥了挥手,警察立刻上前铐住北川和佐藤。两人瘫在地上,嘴里还在嘟囔着“不是故意的”,却没人相信。
小兰扶着小五郎赶来,看到屋里的情景,又看了看夜一,突然愣住了。夜一站在那里,眼神锐利,条理清晰地向目暮警官解释案情,侧脸在灯光下的轮廓,像极了新一。她摇了摇头,怎么会这么想,夜一只是个小学生啊。
柯南注意到小兰的目光,心里松了口气。夜一这小子,倒是帮他挡了不少怀疑。
典子被带走时,回头看了一眼那盆仙人掌,黄色的小花在风中轻轻晃动。她对柯南说:“谢谢你,小朋友。我会好好活下去,等它下次开花。”
夜一走到柯南身边,递给他一瓶水:“干得不错。”
“你也一样。”柯南接过水,看着夜一被夕阳拉长的影子,突然觉得,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,好像也没那么讨厌。
灰原站在窗边,看着警察把北川和佐藤押上车。红色的跑车被拖走了,车身上的划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她想起典子哭着说“达男喜欢仙人掌”时的样子,突然觉得,有些仇恨,其实是用爱做的茧,困住了别人,也困住了自己。
离开公寓楼时,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。柯南看到夜一的书包上挂着一片银杏叶,和那天送给灰原的那片很像。他捅了捅夜一:“喂,你是不是喜欢灰原啊?”
夜一的耳尖红了,却嘴硬:“胡说什么,我们只是同学。”
柯南笑着跑开,身后传来夜一的喊声:“喂!等等我!”
小兰看着两个孩子打闹的背影,又看了看身边的小五郎,突然觉得,生活就像那盆仙人掌,就算经历过风雨,只要用心照顾,总会等到开花的那天。
而远处的墓园里,那朵黄色的小花开得正艳,像是在对这个世界说:我还在,别放弃。
夜一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却梗着脖子追上了柯南,书包带在身后甩得啪嗒响:“你再胡说我告诉灰原你偷偷藏了她的生发剂!”
柯南猛地刹住脚,转身瞪他:“你什么时候看到的?”
“上次在你抽屉里翻到的,”夜一挑眉,眼底藏着点促狭的笑,“还贴了张便利贴写‘灰原专用’,字丑得像虫子爬。”
两人正斗着嘴,身后传来灰原的声音:“你们两个,要站在这里讨论我的生发剂到天黑吗?”她抱着那盆开了花的仙人掌,站在夕阳里,裙摆被风掀起一角,“佐藤警官让我们去做笔录,再不去就要加班了。”
柯南和夜一对视一眼,同时噤声。灰原的生发剂是她的逆鳞——自从上次实验失败炸掉了半头头发,她就对所有能让头发变密的东西格外敏感,连柯南偷偷准备的生姜洗发水都被她扔进了垃圾桶。
警局的笔录室里,白炽灯亮得晃眼。目暮警官抱着胳膊坐在桌前,面前摊着厚厚的卷宗,封皮上“山口达男车祸案”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。
“所以,”他推了推帽檐,目光扫过典子,“你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跟踪北川健太?”
典子坐在椅子上,手指反复摩挲着袖口的褶皱,那里还沾着点汽油渍。“我出院那天,在医院门口看到他开着那辆红色跑车,副驾上的佐藤美穗在笑,手里还举着达男送我的那只银质打火机——那是我们订婚时买的,坠崖时明明掉在了车里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种咬牙的力道,“我就知道,车祸不是意外。”
高木在一旁飞快地记录,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“你说北川他们贿赂了当时的目击证人?”
“是住在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