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出优美的弧线,绿色的茶沫像细密的星空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菊右卫门递给每人一个茶杯,“这是我用备前烧的技法做的,釉色会随着使用次数变化,很有趣。”
毛利小五郎接过茶杯,看也没看就往嘴里灌,烫得他龇牙咧嘴,却还是硬撑着说:“好酒……啊不,好茶!”
众人都笑了起来,工作间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不少。柯南捧着茶杯,仔细观察杯底的落款——那是菊右卫门的专属印章,旁边还有个极小的“益”字,显然是土屋益子帮忙烧制的。
“毛利先生要是喜欢,随便挑一件当礼物吧。”菊右卫门豪爽地说,指了指墙角的架子,“那里都是我最近的作品,不值什么钱。”
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,立刻跑到架子前,东摸摸西看看。他拿起这个嫌太轻,拿起那个嫌颜色不好,最后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茶杯,杯身上只有几道简单的刻痕。
“就这个了!看着挺结实!”他掂量着茶杯,得意地说。
菊右卫门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毛利先生好眼光。这是我用祖传的陶土做的,里面掺了点金砂,市场价大概一千万日元。”
“一千万?!”毛利小五郎手一抖,茶杯差点摔在地上,赶紧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,“这、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黑杯子啊……”
“这叫‘墨韵’,”菊右卫门解释道,“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不同的色泽,晚上对着灯光看,杯壁上会浮现出星星点点的金色,像夜空里的繁星。”
众人都凑过来看,果然在阳光下,黑色的杯壁泛着淡淡的紫晕,神秘而美丽。毛利小五郎看得目瞪口呆,赶紧把茶杯塞进怀里,像是捧着稀世珍宝。
柯南却注意到,茶杯的把手处有个细微的指纹,纹路和川端四朗修坯刀上的完全一致。看来川端四朗最近动过这件作品。
茶过三巡,菊右卫门被一个电话叫走了,说是新窑的温度出了问题。土屋益子起身想去帮忙,却被川端四朗拦住了。
“师父,您还是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吧。”川端四朗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‘云破月’到底能不能署上我的名字?”
“我说过不行!”土屋益子的声音也提高了,“那是工作室的集体作品,不是你一个人的!”
“集体作品?”寺田聪突然插嘴,放下手机冷笑,“三浦师姐帮您揉的泥,岩尾师弟给您烧的窑,凭什么最后只算您和大师兄的?”
三浦优美子低下头,小声说:“我没关系的,能帮师父做事就好。”
“你当然没关系!”寺田聪瞪了她一眼,“你暗恋大师兄那么久,做什么都愿意!”
三浦优美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岩尾宪三猛地站起来,拳头攥得紧紧的:“你别欺负师姐!”
工作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,像个即将爆炸的窑炉。毛利小五郎想打圆场,却被柯南拉了拉衣角。
“叔叔,你看那边。”柯南指着土屋益子的私人工作室,门虚掩着,里面隐约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众人赶紧跑过去,推开门,只见土屋益子倒在地上,额头流着血,旁边是摔碎的青瓷瓶。一个人影从后窗跳了出去,动作飞快,只留下一片衣角在窗台上——那是块深褐色的布料,沾着陶土和草木灰。
“师父!”川端四朗冲过去抱起土屋益子,手在颤抖,“快叫救护车!”
夜一迅速检查了现场:“窗户插销被人破坏了,地上有拖拽的痕迹,凶手应该是从这里进来的。”他指着窗台上的布料,“这是川端先生昨天穿的那件工作服上的布料,对吧?”
川端四朗脸色一白:“不是我!我今天没穿那件衣服!”
灰原蹲下身,用棉签蘸了点土屋益子额头的血迹:“伤口是被钝器击打的,凶器应该是旁边那个铜制的镇纸,上面沾着血迹和头发。”
柯南注意到镇纸上刻着“益子雅作”四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