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养老钱!”
一个月前的那天,早苗来到绵贯家,是想和他解释股市的风险,劝他冷静下来。可绵贯义一根本听不进去,对着早苗大吼大叫,还扬言要撤资,让她丢掉工作。
“她当时很生气,说我不可理喻,转身就要走。”绵贯义一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深深的懊悔,“我一时激动,就伸手去拉她,想让她把话说清楚……结果没站稳,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头撞到了台阶上……”
他当时吓坏了,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早苗,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被人发现。他想起对面的工地正在准备施工,平时很少有人去,便趁着深夜,偷偷把早苗的遗体拖了过去,挖了个深坑埋了起来。他以为这样就能永远瞒天过海,却没料到早苗背包里的波斯菊种子掉了出来,在泥土里扎了根。一个月后,那些种子破土而出,在阳光下开出了一片鲜艳的花,像早苗生前的笑容一样,执拗地撕开了他精心掩盖的谎言。
审讯室的灯光惨白,映着绵贯义一沟壑纵横的脸,他的肩膀微微耸动,终于泄露出压抑已久的哭腔:“我每天看着那片工地,总怕被人发现……看到那些花长出来的时候,我甚至想过把它们全拔掉,可每次伸出手,又像看到早苗站在那儿瞪着我……”
消息传到拘留所时,幸田正夫正坐在狭小的窗前发呆。高木警官隔着玻璃告诉他找到早苗时,他的手指紧紧抠着窗框,指节泛白,眼泪却没掉下来,只是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哽咽声。当听到波斯菊的事,他忽然抬起头,望着窗外角落里顽强生长的一株野草,喃喃道:“她一直都很坚强,连花种子都这么争气……”
后来,幸田正夫因抢劫罪被判刑,但考虑到他的动机特殊且主动自首,刑期减了许多。出狱那天,他特意去了趟工地——那里的波斯菊已经被小心移栽到了花盆里,由警方转交给了他。他捧着花盆站在阳光下,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,像早苗笑着时眼里的星星。
幸田正夫捧着那盆波斯菊走出监狱大门时,初夏的阳光刚好落在花瓣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斑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——里面装着早苗的骨灰,是警方从工地的泥土里小心收集的。风一吹,波斯菊的花瓣轻轻颤动,像早苗生前总爱轻轻晃着的马尾辫。
“我们回家了,早苗。”他低头对骨灰盒轻声说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从东京到老家的路很长,火车摇摇晃晃,他一路都把花盆抱在怀里,生怕颠簸折了花枝。邻座的老婆婆问他这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,他愣了愣,眼眶忽然红了:“是我妹妹种的,她总说,花能记住阳光的味道。”
老家的院子很久没住人,荒草长到了膝盖高。幸田正夫没先收拾屋子,而是找了个向阳的角落,把波斯菊种了下去,又将骨灰盒埋在花根旁边。“这样你就能每天晒到太阳了,”他蹲在花前,手指轻轻拂过花瓣,“就像你以前总赖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那样。”
收拾屋子时,他在早苗的旧书里翻到一张泛黄的照片:十四五岁的早苗站在老家的樱花树下,手里举着一朵刚摘的波斯菊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。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:“等哥回来,我们一起种满院子的花。”幸田正夫摩挲着那行字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而此时的东京,毛利侦探事务所里正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。案件结束后的第三天,小兰总算腾出空来追问柯南:“新一到底去哪了?电话也不接,信息也不回,他是不是又在查什么危险的案子?”
柯南捧着牛奶杯,眼神闪烁,正琢磨着该怎么编借口,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他低头一看,是夜一发来的消息:【准备好,我打给小兰。】
几乎是同时,小兰的手机响了。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正是“工藤新一”。小兰眼睛一亮,立刻接了起来,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:“新一?你终于肯接电话了!你到底在哪啊?”
“抱歉啊,小兰,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、带着点喘息的声音,正是工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