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尸体落地后,凶手只需要拉动绳子的另一端,就能把绳子收回来,再从窗户拉回屋内。这样一来,雪地上自然不会留下脚印,因为尸体是‘飞’过去的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松田惠子激动地喊道,“绳子怎么可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?”
“普通的绳子确实不行,但魔术道具店的绳子就可以。”柯南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,“西山先生(假)说你开了家魔术道具店,浜野先生研究逃脱魔术,你们手里一定有高强度的尼龙绳,这种绳子细而坚韧,完全能承受成年人的体重。而你,松田小姐,你负责烧热水,提前把水烧好,轮到你烧水时,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去二楼作案,没人会怀疑一个去烧水的幼儿园老师会有问题。”
松田惠子的嘴唇颤抖着,说不出话来。夜一适时补充道:“我们在树林里找到的十字弓上,虽然没有指纹,但箭尾的凹槽里卡着一小段米色的毛线——和你毛衣上的纤维一模一样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,里面果然放着一小缕毛线。
“还有那片鹅毛,”柯南的声音继续响起,“来自客厅那幅魔术鸽油画,对吧?你在搬运浜野尸体时,不小心碰掉了画框上装饰的羽毛,自己却没发现。而真正的西山务先生遇害现场,也找到了同样的羽毛,说明你早就计划好要嫁祸给‘影法师’,用魔术道具制造不在场证明。”
松田惠子的防线彻底崩溃,她捂着脸蹲下身,眼泪从指缝间涌出:“是他们……是他们害死了老师!”
“老师?”兰疑惑地问。
“哈落伊夫大师,”松田惠子哽咽着说,“就是杂志封面上的那位魔术师。他是我的启蒙老师,去年表演‘水箱逃脱’时出了意外,我一直以为是意外……直到上个月,我在联盟的加密论坛上看到西山务和浜野的聊天记录,才知道是他们故意调换了老师的逃生钥匙,就因为老师拒绝教他们最高级的逃脱术!”
她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痛苦:“老师待他们那么好,他们却……我加入联盟,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。影法师是我注册的小号,我故意和他们争吵,就是为了让大家以为有这么个神秘人存在。”
“所以你先杀了真正的西山务,再冒充他的身份参加聚会?”夜一问道。
松田惠子点点头:“我模仿他的语气在网上聊天,没人怀疑。浜野警惕性高,我只好用十字弓制造外部威胁,再趁乱杀了他……雪地密室是老师教我的第一个大型魔术手法,没想到最后会用在这种地方。”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松田惠子的哭诉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柯南看着她颤抖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——魔术本是创造奇迹的艺术,却被仇恨扭曲成了伤人的利器。
四、假面之下的怪盗
夜色如墨,别墅里的喧嚣渐渐平息。松田惠子坐在沙发上,双手被临时找来的麻绳捆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眼泪无声地滑落,滴在米色毛衣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兰和园子守在她身边,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夜一推开二楼的房门时,房间里一片漆黑。他没有开灯,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缓缓走向窗边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。那人穿着一件灰色风衣,戴着宽檐帽,正望着窗外燃烧殆尽的吊桥残骸,指尖夹着一张扑克牌,在指间灵活地转动。
“土井先生,”夜一的声音平静无波,“大家都在楼下,你不下去看看吗?”
那人转过身,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“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?”他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,却掩不住那份独特的慵懒,“剩下的,交给警察就好。”
夜一走到他面前,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——那是一张陌生的脸,颧骨略高,嘴角有颗痣,正是之前迟迟未到的“土井淳”。但夜一的目光却落在他转动的扑克牌上,那是一张黑桃A,边缘泛着细微的荧光,在黑暗中格外醒目。
“黑桃A,”夜一突然笑了,“这可不是普通的扑克牌。”他抬手,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