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立刻严肃起来,“这是……命案?”
“是的,目暮警官,”新一沉声道,“死者男性,颈部有勒痕,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,具体时间需要医生确认。”
目暮立刻拿出手机——虽然在高空没有信号,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想联系警视厅,随即又放下手,深吸一口气:“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目暮十三,现在暂时负责这起案件。麻烦机组人员配合一下,先把乘客集中到前舱,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后舱,尤其是这个洗手间。”
空乘们连忙照做,客舱里的混乱渐渐平息下来,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。医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,摘下口罩,脸色凝重:“死者已经没有生命体征,死亡时间大概在30分钟到1小时前,颈部的勒痕很深,边缘有不规则的磨损,应该是被某种柔软但坚韧的东西勒死的,比如……绳子或者围巾之类的。”
“有没有发现凶器?”目暮问。
医生摇摇头:“没有,洗手间里很干净,除了死者和他的相机,没有其他可疑物品。”
新一的目光落在死者攥着的相机上:“目暮警官,能让医生把相机拿出来吗?小心点,别破坏指纹。”
医生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僵硬的手指,取出相机递给目暮。新一凑过去,目暮打开相机的显示屏——里面全是机舱外的风景照,有云层,有落日,最后一张照片有些模糊,像是隔着舷窗拍的,画面里能看到机翼和一小片天空,没有任何异常。
“死者是什么身份?”目暮问旁边的空乘。
一个年长的空乘回忆道:“他叫大鹰和洋,是一位摄影师,我们登机前核对信息时看到的。他这次好像是去洛杉矶参加摄影展,随身带了很多摄影器材。”
“和他同行的有谁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空乘有些犹豫,“好像是和另外三位乘客一起的,他们登机时是一起办理的手续,我记得其中有一位女士还特意问过摄影器材的托运规定。”
“能找到他们吗?”
“应该可以,我去查一下乘客名单。”空乘匆匆离开。
新一蹲在洗手间门口,目光扫过地面,突然指着门框内侧的一个小划痕:“目暮警官,你看这里。”
目暮凑过去,只见木质门框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蹭过,边缘还有一点暗红色的痕迹,像是血迹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不好说,”新一摇摇头,“可能是凶手留下的,也可能是死者挣扎时不小心弄的。对了,目暮警官,你能帮我查一下死者的背景吗?虽然现在没有信号,但落地后可以立刻联系警视厅。”
“没问题,”目暮点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新一,你弟弟呢?刚才好像看到他也在这趟飞机上。”
新一这才想起夜一——出发前妈妈说夜一正好也要去洛杉矶参加一个学术交流,就让他跟他们一起走,省得单独订票。刚才一片混乱,他居然把弟弟忘了。
“夜一?”新一抬头四处张望,只见夜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人群外围,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,正冷静地观察着现场,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。
“哥。”夜一走过来,把笔记本递给新一,“我刚才问了旁边的乘客,死者大鹰和洋登机后一直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,旁边坐着三个人,应该就是和他同行的。我把他们的座位号记下来了。”
笔记本上的字迹清秀工整,不仅记了座位号,还有简单的外貌描述:
“19A:天野柬,女,约30岁,穿米色风衣,戴墨镜,随身行李是一个棕色的皮质手提箱。”
“19b:鹈饲恒大,男,约35岁,穿黑色西装,戴金丝眼镜,手提黑色公文包。”
“19c:鹭沼昇,男,约28岁,穿牛仔夹克,染着黄色头发,背着一个双肩包。”
“做得好,夜一。”新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,心里却有些复杂——夜一总是这样,看似冷淡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