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报仇了!”
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蟹江是久身上,他脸色苍白,激动地反驳:“不是我!我不是叶才三!”
“你怎么知道叶才三的走路姿势?”服部平次配合地问。
“我……”蟹江是久语塞。
就在这时,矶贝渚突然开口:“他不是叶才三。矶贝渚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她深吸一口气,走到餐厅中央,目光扫过鲸井定雄和蟹江是久,最终落在鲛崎岛治身上,语气带着一丝颤抖:“叶才三……是我父亲。”
这话一出,满室皆惊。小五郎嘴里的啤酒差点喷出来,园子张大了嘴,兰也惊讶地捂住了嘴。柯南和服部平次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——没想到叶才三的女儿竟然就在这艘船上,还是一直被他们当作普通船员的矶贝渚。
夜一往前站了半步,目光落在矶贝渚紧绷的侧脸上。她的手在微微发抖,却努力挺直脊背,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。他记得刚才在甲板上,她给鲸井定雄使眼色时,眼神里除了紧张,还有一种复杂的恨意,现在想来,那恨意或许就源于父仇。
“你说你是叶才三的女儿?”鲛崎岛治拄着拐杖走上前,眼神锐利如旧,“有证据吗?”
矶贝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质吊坠,打开来,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:年轻的叶才三抱着一个婴儿,笑得一脸温柔。“这是我出生时的照片,背面有父亲的签名。”她把吊坠递给鲛崎岛治,“我母亲说,父亲当年是被同伙背叛的,他们不仅抢了赃款,还杀了他。我当船员,就是为了找到当年的凶手,还父亲一个清白。”
鲸井定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:“你胡说!你父亲是主谋,是他先想独吞赃款,我们才……”
“才杀了他?”夜一突然开口,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,“所以鲸井先生承认当年参与了谋杀?”
鲸井定雄猛地闭了嘴,额头上青筋暴起,恶狠狠地瞪着夜一。蟹江是久推了推眼镜,低声说:“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,就算她是叶才三的女儿,也不能凭一张照片就认定我们是凶手。”
“照片或许不能,但仓库里的尸体可以。”夜一转头看向服部平次,“刚才在仓库检查时,你有没有发现尸体的鞋子有什么异常?”
服部平次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对了!尸体穿的是一双尺码偏大的皮鞋,鞋跟磨损程度很轻,不像是常穿的样子。而且鞋底沾着的泥土里,混着一点红色的油漆碎片。”
“红色油漆?”兰疑惑道,“船上有红色油漆吗?”
“甲板边缘上周刚刷过防锈漆,是暗红色的。”矶贝渚立刻说,“但船员的工作鞋都是统一配发的,没有这种皮鞋。”
夜一的目光落在龟田照吉的座位上——那里还放着他白天穿的外套,口袋里露出半截船票,上面的座位号和蟹江是久相邻。“龟田照吉的房间里,少了一双常穿的棕色皮鞋,对吗?”他看向负责整理客房的船员。
船员点头:“是的,龟田先生的行李里只有拖鞋,那双棕色皮鞋不见了。”
“所以尸体穿的是龟田的鞋?”园子恍然大悟,“可龟田人呢?”
“或许根本就没死。”夜一走到餐厅门口,指着外面甲板上的栏杆,“刚才检查仓库时,我在窗台上发现了半个湿脚印,朝向大海的方向。如果尸体是龟田,他没必要在爆炸前把自己的鞋换给别人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死者是别人,而龟田是凶手之一,他换鞋是为了嫁祸自己已经死了,好趁机脱身!”服部平次接话道,眼神亮了起来。
柯南补充道:“手表戴反,也是为了混淆死亡时间。六点十五分可能不是爆炸时间,而是凶手故意调的。”
这时,海老名稔突然从角落里站起来,脸色苍白:“我知道是谁……刚才在甲板上,我看到蟹江先生鬼鬼祟祟地往仓库里搬过一个大箱子,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来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