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的页脚上,用铅笔标注着“酱油减半”的小字。和叶恍然大悟,笑着挽起袖子:“那我来洗蔬菜吧,这些菌菇看起来真新鲜。”
厨房的空间不大,三个人却配合得默契。兰负责掌控火候,夜一处理肉类,和叶打理蔬菜,抽油烟机的嗡鸣里混着偶尔的笑谈。夜一往寿喜烧里加昆布高汤时,兰突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夜一,你上次说帮园子带的演唱会门票,记得给她吗?”
“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了。”夜一擦了擦手,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的毛豆,“她说要请我们吃甜品,就当谢礼。”和叶剥开一颗毛豆扔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“还是你们东京好,演唱会比大阪多好多……”话音未落,就被客厅传来的喧哗声打断。
“什么?你居然觉得大阪烧比鲷鱼烧好吃?”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震得窗户嗡嗡响,“鲷鱼烧的红豆馅才是灵魂!”
服部平次不甘示弱地拍着桌子:“那是你没吃过我家楼下的大阪烧!加双倍木鱼花,淋三大勺酱汁……”
“哼,油腻得要命!”
“总比甜得发腻强!”
柯南坐在沙发上,看着两个成年人为了小吃争得面红耳赤,无奈地摇摇头。灰原哀捧着热可可,嘴角噙着淡淡的笑:“看来今晚的下酒菜够他们吵到天亮了。”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案卷上——那是松本健太的完整供词,旁边还放着警方送来的“深海之泪”鉴定报告,真宝石的切面里藏着极细微的荧光纹路,是仿品无论如何也仿不来的。
“你们说,基德到底为什么要还回宝石?”柯南突然问。灰原吹了吹可可上的热气:“或许是觉得这颗宝石不够‘有趣’吧。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财富,而是挑战。”就像那个被捞起来的闹钟,对基德而言毫无价值,却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——有些东西的意义,从来不在它本身的价格里。
客厅的争吵声突然停了,小五郎探头往厨房喊:“兰!饭好了没有?我的肚子都要饿扁了!”兰刚要应声,夜一已经端着两盘菜走出来:“寿喜烧好了,先垫垫肚子。”
琥珀色的汤汁里浮着粉嫩的牛肉和翠绿的蔬菜,热气裹着甜香扑面而来。小五郎和服部的争吵瞬间忘到脑后,双双伸长脖子盯着餐盘。夜一笑着把菜放在桌上:“别急,还有鳗鱼饭和天妇罗,都是元太念叨了好久的。”
话音刚落,门铃突然响了。柯南跑去开门,门外站着个穿酒店制服的服务生,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箱:“请问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吗?这是工藤先生订的酒。”夜一接过箱子,签完字后拆开——里面是两瓶深绿色瓶身的葡萄酒,标签上印着年份久远的酒庄名字,旁边还有几瓶粉白色的果酒,瓶身上画着樱花图案。
“这酒看起来好贵啊。”兰凑近看了看,“夜一,你太破费了。”夜一摆摆手,拿过开瓶器:“是客户送的谢礼,放着也是放着。”他没说的是,这其实是工藤优作托人从法国带来的,特意叮嘱他“给毛利先生尝尝”,只是包装上的寄件人信息被他换了个假名。
等最后一盘天妇罗端上桌时,小小的餐桌已经摆得满满当当。毛利小五郎抢先坐下,拿起葡萄酒瓶就要开塞子,被夜一拦住:“叔叔,这酒得醒十分钟,先喝口清酒垫垫。”服部在旁边起哄:“还是我带的大阪清酒带劲!”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个陶瓶,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。
和叶赶紧按住他的手:“少喝点!等下还要吃鳗鱼饭呢。”兰给每个人盛好味噌汤,柯南捧着小碗,看着热气在碗沿凝成水珠,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奇妙——几天前还在追查的宝石案,此刻已经化作餐桌上的谈资,就像窗外的夜色,再浓也会被灯光暖透。
“干杯!”小五郎举起酒杯,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出细碎的光,“为了本侦探又破一案!”
“明明是我们抓到的罪犯!”服部不甘示弱地撞了下他的杯子,“该为关西侦探的英明干杯!”
柯南和灰原碰了碰装果酒的杯子,清甜的荔枝味在舌尖散开。夜一看着吵吵闹闹的众人,拿起酒瓶给兰的杯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