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线外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,“早上我还去拜访过他,他说要把珍藏的歌牌借给我练习……”
平次抓住个从里面跑出来的佣人:“会长呢?有没有出来?”
佣人惊魂未定地摇头:“不知道……我们听见爆炸声就跑出来了,会长在书房整理歌牌,没看见他出来!”
柯南突然注意到火场边缘的池塘里漂着个东西,像张湿透的歌牌。他刚想跑过去,就被夜一拉住了:“危险,我去。”夜一脱掉外套,跳进齐腰深的池塘,捞上来那张牌。
歌牌上的字迹已经模糊,但还能看清是《小仓百人一首》里的第23首:“み吉野の山の樱咲き乱れて见る人にもなかりけり”(吉野山的樱花肆意绽放,却无人欣赏)。牌角沾着点血迹,不是新鲜的,像是早就干涸的。
“这是皋月夫人当年决赛用的牌。”平次的声音有点发抖,“我在档案馆见过照片。”他突然指向火场二楼的窗户,“那是什么?”
火光中,有个黑影从窗户跳了下来,重重摔在草地上,手里还抱着个黑色的箱子。那人挣扎着站起来,一瘸一拐地往树林里跑,深蓝色的褂子在火光中格外显眼。
“阿贺田力!”平次立刻追上去,柯南和夜一紧随其后。树林里的树枝划破了脸颊,柯南能听见前面人的喘息声,还有箱子撞击树干的闷响。
追到一片空地时,那人突然停了下来,转过身。月光照在他脸上,正是阿知波研介的助手阿贺田力,脸上沾着烟灰,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“你们别过来!”他举起手里的箱子,“这里面是皋月夫人的日记,谁也别想抢走!”
平次慢慢靠近:“阿贺田先生,是你炸了电视台,烧了宅邸?为什么?”
阿贺田力突然笑了,笑声在树林里回荡,像只受伤的野兽:“为什么?因为他们都该死!阿知波害死了皋月夫人,矢岛还帮着他隐瞒真相,他们都该下地狱!”
“矢岛俊弥?”柯南想起资料里的名字,“他也是皋月会的成员,难道……”
“他死了。”阿贺田力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,“就在昨天晚上,在歌牌训练室,被我用他最宝贝的那张‘恋歌牌’杀的。”他突然把箱子往地上一摔,日记散落出来,被风吹得哗哗作响,“你们自己看吧!十五年前的真相!”
柯南捡起最上面的一页,泛黄的纸页上写着:“阿知波说要帮我赢,他在对手的茶里放了药,可我没想到……”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晕开,只剩下模糊的墨痕。
突然,远处传来警笛声。阿贺田力看了眼越来越近的灯光,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歌牌,往嘴里塞去。夜一反应最快,一把夺了过来,牌上写着:“世の中をひとりぼっちで思へば寂しさよ”(独自思索世间事,寂寞难言)。
“这是皋月夫人的绝笔牌。”阿贺田力瘫坐在地上,眼泪混着烟灰往下流,“她不是意外摔倒,是被阿知波推下去的,因为她想揭露真相……”
平次拿出手铐,声音有点沉重:“阿贺田力,你涉嫌谋杀、爆炸、纵火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警灯的红蓝光芒在树林里闪烁,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柯南看着散落的日记,突然注意到其中一页夹着片干枯的樱花,和灰原书签上的那片很像。
三、训练室的血迹与少女的执念
矢岛俊弥的歌牌训练室在条老巷子里,木质的门楣上挂着块“矢岛流歌牌道场”的匾额,被晨露打湿,泛着乌光。柯南推开门时,闻到的不是榻榻米的清香,而是淡淡的血腥味。
训练室的正中央摆着张巨大的榻榻米,上面散落着几百张歌牌,像片白色的海洋。矢岛倒在最里面的书架前,胸口插着张歌牌,正是他最得意的“实方”牌:“心ならずも鴫の鸣く方を闻きつつ淀川の水にそごしける”(不由自主听鸭鸣,淀川流水静静淌)。
牌的边缘沾着暗红的血,牌面却异常干净,像是被人精心擦拭过。平次蹲下身,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矢岛的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