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钱我收得心安理得!”
“我弟弟受不了打击,上周跳楼自杀了……”东山的声音哽咽,“我看着他的遗书,上面写着‘是高幡逼死我的’,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他知道高幡在测试会收缩的道具,便借了激光枪,策划了这场“自杀”。他算准小五郎会在大厅打电话,利用通话制造不在场证明,却没想到百密一疏,留下了那么多破绽。
“我本来想让他身败名裂,连死都被人当成懦夫……”东山捂住脸,泪水从指缝间渗出,“可现在想想,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?都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……”
目暮警官铐住东山时,外面的雨已经完全停了,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大楼上,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。柯南望着窗外,心里明白,有些阴影或许能被阳光驱散,但仇恨的种子若不连根拔起,总会在某个雨夜重新发芽。他握紧口袋里的变声蝴蝶结,阳光落在上面,折射出细碎的光——或许真正的正义,从来不是以牙还牙。
六、雨夜后的聚餐
警车的警灯在暮色中渐远,高木警官握着方向盘,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东山。男人低着头,手铐在手腕上留下红痕,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来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副驾驶座的千叶警官叹了口气:“说起来,东山以前在公司里口碑还不错,谁能想到会走到这一步。”
“被仇恨冲昏了头啊。”高木轻声说,转向灯拨杆轻轻咔哒一声,“不过他弟弟的案子,我们还得再查,看看高幡的合同里到底藏了多少猫腻,说不定能追回些债务,也算给东山家一个交代。”
后座的东山肩膀微微一颤,没有说话。车窗外,猎户座企划公司的大楼渐渐缩小,玻璃幕墙上的夕阳余晖像是给这栋见证了坠落与阴谋的建筑,镀上了一层无奈的金边。
与此同时,星尘咖啡馆的屋檐下,柯南正踮着脚给夜一和灰原讲刚才目暮警官私下说的话:“……法医说高幡口袋里的道具,收缩后的形状正好能卡在窗台的卡槽里,东山这手法倒是挺巧妙,就是太急着复仇,漏了太多破绽。”
“再巧妙的手法,动机站不住脚,迟早会暴露。”灰原搅了搅杯子里剩下的热可可,“就像用劣质胶水粘起来的瓷器,看着完整,一碰就碎。”
夜一抬手看了看表: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订的包间是七点半,望月酒店离这儿不远,步行十分钟就到。”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兰和小五郎,后者正拍着胸脯接受路人的称赞,活脱脱一副“名侦探”的派头。
“小兰姐姐,我们该走啦!”夜一扬声喊道。
小兰笑着挥手,拽了拽还在滔滔不绝的小五郎:“爸爸,夜一他们在等我们呢。”
“哦!来了来了!”小五郎立刻收住话头,整理了一下领带,“望月酒店是吧?我知道那家,顶楼的旋转餐厅视野绝佳,不过夜一你订的包间……”
“是一楼的‘松间’,比较安静。”夜一解释道,“我特意让人留了靠窗的位置,能看到庭院里的灯串。”
目暮警官刚结束现场收尾工作,脱下警服换上便装,深蓝色的夹克衫衬得他比平时温和些。“抱歉来晚了。”他快步走过来,额角还带着薄汗,“让各位久等了。”
“目暮警官辛苦啦!”小兰连忙摆手,“我们也是刚准备出发。”
一行人沿着人行道往望月酒店走,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新,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长长的光晕。小五郎和目暮警官并肩走在前面,不知聊起了什么往事,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。
“说起来,夜一你什么时候入股望月酒店的?”柯南凑到夜一身边,小声问。这小子总是不声不响搞出些动静,上次听说他在学校附近开了家侦探书屋,这次又冒出个入股酒店,实在让人好奇。
夜一挑眉,压低声音:“去年帮望月老板解决了个麻烦,他非要送我股份当谢礼,推不掉就收了点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放心,都是合法收入,阿笠博士可以作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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