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子,“佐藤警官应该快到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仓库门口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。佐藤美和子冲进来,看到高木的样子,脸色瞬间白了,她跪在地上扶起高木的头,声音都在抖:“高木!高木你醒醒!”
“他只是被打晕了,”夜一递过去一瓶水,“泼脸上应该能醒。”
佐藤没说话,只是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去高木脸上的灰尘。高木呻吟了一声,缓缓睁开眼,看到佐藤的脸,下意识地笑了笑:“佐藤小姐……我没事,就是有点晕……”
“笨蛋!”佐藤的眼泪突然掉下来,却还是用力把他扶起来,“谁让你一个人冲进来的!”
高木挠挠头,想道歉,却被佐藤一把抱住。夕阳的光从仓库门口涌进来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警员们都识趣地转过身,连目暮警官都背着手往外走,嘴里嘟囔着“年轻人真是有活力”。
夜一站在原地,看着被警员押走的锅井永贵。锅井路过他身边时,突然停下,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:“那两个丫头……沙绘和绘美……她们也该知道真相……”
夜一没回答,只是看着他被押出仓库。沙滩上的风很大,吹得他校服的衣角猎猎作响。光彦跑过来,手里拿着那个生锈的铁盒:“夜一,你看,我们找到这个!里面还有好多旧照片呢!”
照片上,年轻的武田美沙站在海滩上,身边站着个金发少年,应该就是罗伯·泰勒。两人手里都拿着贝壳,笑得很灿烂。另一张照片里,十二岁的保谷泰辅背着受伤的庄堂胡桃,往医院的方向跑,蓝色泳衣的带子松了一边,露出肩上的疤痕。
“原来保谷先生那时候就这么勇敢啊。”步美感叹道。
元太突然指着一张照片:“你们看!这个人是不是锅井?”
照片角落里,一个少年蹲在礁石后面,眼神阴沉沉的,正盯着美沙和罗伯的方向。那时候的他,背上已经有了疤痕,只是比现在短一些。
“真是他。”柯南看着照片,若有所思,“他那时候就开始盯着美沙了。”
夜一把照片放回铁盒,递给赶来的警员:“作为证据吧。”他看了眼仓库里相拥的佐藤和高木,又看了眼远处的海平面,夕阳正在一点点沉下去,把海水染成橘红色。
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夜一转身,往警车的方向走,“明天还要上学。”
“哎?不等佐藤警官他们吗?”步美问。
“他们可能要聊很久。”夜一的脚步没停,“我去医院看看,免得有人打扰。”
六、病房外的守门人
千叶县立医院的走廊很安静,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。夜一坐在高木病房外的长椅上,手里拿着本数学练习册,却没怎么动。护士路过时,总忍不住多看他两眼——这孩子从一小时前就坐在这,姿势都没变过,像个小门神。
病房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,佐藤的声音带着点哭腔,高木在不停地道歉,偶尔夹杂着几句笨拙的安慰。夜一翻了一页练习册,笔尖在一道几何题上停顿了一下。
“夜一?”身后传来脚步声,是庄堂胡桃和保谷泰辅。保谷手里提着个果篮,庄堂则拿着个信封,“我们来看看高木警官,他怎么样了?”
“没大事,轻微脑震荡。”夜一合上书,“里面在……谈心,暂时不方便进去。”
庄堂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那我们不打扰了,这个给你。”她把信封递过来,“本来是给恩人的谢礼,现在知道是保谷先生,就转做医药费吧。你帮我交给高木警官?”
夜一摇摇头:“佐藤警官会处理的。”他指了指果篮,“这个可以进去。”
保谷把果篮放在地上,犹豫了一下,对夜一说:“今天……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,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他背上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,那是三十年前救庄堂时留下的印记,也是他一直不敢承认身份的原因——他总觉得,当年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锅井的恶意,武田美沙或许就不会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