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年7月15日都会来公园喝酒,就是因为这里是你女友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。”
川口恭一郎浑身一震,脸色由白转青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毛利小五郎(柯南)继续道:“他口袋里那半瓶烧酒,正是你女友生前最讨厌的牌子——他用这种方式赎罪,而你,却借着这份愧疚下了手。”
(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在公园上空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)“你以为擦掉了机械室的指纹,就能掩盖操控指针的痕迹?可惜备用加热系统的启动记录还在,凌晨四点十五分,有人从校外Ip登录了控制系统——而那个Ip,正是你办公室电脑的地址。”
川口恭一郎猛地抬头,额角的青筋跳了跳:“那又怎样?我加班时远程查看设备状态不行吗?”
“当然可以,”“毛利小五郎”踱到花钟前,指尖划过停在“6”点的分针,“但你不该用这根分针当‘运输带’。金属杆上还沾着你风衣内衬的纤维,和你今早穿的米色风衣完全吻合——这种含羊毛的混纺面料,全市只有三家店在售,其中一家的消费记录显示,你上周刚买了同款。”
灰原哀适时举起证物袋,里面是一小撮灰色纤维:“法医说,这和死者指甲缝里残留的纤维成分一致。看来他坠落时抓了一把,可惜没能抓住生机。”
夜一推着轮椅上的管理员大叔走过来,老人手里捧着个平板电脑:“川口老师,你大概忘了,三年前你陪里奈小姐来拍过花钟的纪录片,视频里你对着镜头说‘这分针的承重设计能站三个成年人’——这话我可记到现在。”
川口的喉结滚了滚,突然笑了,笑声里裹着泪:“他凭什么赎罪?里奈最喜欢的向日葵,他偏要种满三色堇;里奈怕黑,他偏要在午夜喝得烂醉躺在花钟下——他的愧疚全是装的!”
“装的?”“毛利小五郎”指向花坛边缘,那里有片新翻的土,“他上周刚补种了向日葵,就在三色堇旁边。至于午夜喝酒……”夜一递过一份病历,“他查出肝硬化,医生让他戒酒,可他说‘里奈走的那天我喝了半瓶,每年这天都得喝够量,不然对不起她’。”
川口的肩膀垮下来,蹲在地上捂住脸。目暮警官挥了挥手,高木上前铐住他的手腕时,他突然抬头看向花钟:“那指针……能再转一次吗?里奈说过,想看花钟转满一圈。”
晨光正好,夜一按下机械室的启动键。镀铜的分针缓缓转动,扫过沾着露水的雏菊,掠过新栽的向日葵,带着阳光的温度转过“12”点,又慢慢走向“6”点——像在完成一个迟到三年的拥抱。
花钟竣工典礼那天,步美握着指挥棒站在花坛中央时,总觉得空气里飘着向日葵的香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光彦举着相机,镜头里的花钟刚换过一批花,三色堇围着向日葵铺成圈,像给阳光镶了道紫边。元太捧着超大份鳗鱼饭,含糊不清地喊:“开始开始!等会儿要去吃庆功宴!”
柯南站在人群后,看着步美举起指挥棒。金属杆反射着阳光,在花钟表盘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,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划过“3”点,又轻轻落在“9”点——活像个跳动的音符。
“一、二、三!”步美的指挥棒向上扬起,花钟的时针正好指向“10”,分针指向“12”,镀铜的金属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新换的花瓣上,露珠顺着指针滑落,滴在草坪上,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灰原哀的指尖在图鉴上敲了敲:“向日葵花期比三色堇长,下次换花可以多留几株。”夜一蹲在机械室门口调试齿轮,闻言回头笑了笑:“已经跟园艺师说过了,下周就换。”
管理员大叔推着轮椅经过,手里的收音机正播放新闻:“……嫌疑人川口恭一郎已被依法逮捕,案件仍在进一步审理中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又很快扬起笑,“好在花钟没坏,等秋天再种点波斯菊,肯定更好看。”
柯南的目光越过人群,落在花钟“12”点的位置。那里新补了株向日葵,花盘正对着太阳,像张小小的笑脸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麻醉针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