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防知秋穿着黄色连衣裙,闻言脸一红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当时钟突然响了,吓了我一跳。”
川边泰弘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着玻璃墙外的雨光:“这房子的钟表都是我设计的,每个房间的钟摆频率都不一样,合起来像首曲子。”他指着温室的钟,“比如这个,六点时会自动播放《摇篮曲》。”
沐夏樱子突然站起来,手里的茶杯晃了晃。她穿着件黑色连衣裙,领口别着枚银色怀表别针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她经过柯南身边时,别针上的链条扫过他的手背,冰凉的触感像条小蛇。
柯南跟着她溜到后院。井台上的石板盖着铜锁,锁上的花纹和请柬上的沙漏一模一样。石板边缘的青苔里,嵌着一小块珐琅碎片,颜色和书房座钟的钟面一模一样。
“小朋友,这里危险。”沐夏樱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手里的黑伞压得很低,“四年前,我哥哥就是在这里……”她的声音抖了抖,“那天的雨和今天一样大,他说必须在午夜前把大钟调好,不然夫人会生气。”
柯南捡起那块珐琅碎片:“这是从钟上掉下来的吗?”
沐夏樱子的瞳孔缩了缩:“可能是吧。警察说他是被风吹下去的,但我知道,他恐高,绝不会在暴风雨天爬那么高。”
温室里突然传来钟鸣,六点了。柯南抬头看向主楼的方向,顶楼的大钟正缓缓敲响,每敲一下,雨势就似乎大了一分。他忽然想起古垣伦作的话——铃木先生掉进井里时,大钟的数字盘正停在“6”的位置。
三、十二根蜡烛与消失的凶器
晚宴的宴会厅吊着巨大的水晶灯,灯架上绕着十二根白色蜡烛,每根蜡烛的底座都刻着一个数字。保科琉璍子坐在主位上,面前的生日蛋糕也插着十二根蜡烛,火苗在她眼底跳动。
“人齐了吗?”她问青梅岳道,指尖在桌布上数着宾客的影子。
“工藤先生和夫人临时有事,派了小儿子夜一和灰原小姐过来。”青梅岳道侧身让开,工藤夜一牵着灰原哀走进来。夜一穿着和工藤优作同款的西装,只是尺寸小了几号,灰原哀的连衣裙上别着个小小的钟楼胸针。
“优作叔叔说,祝琉璍子夫人生日快乐。”夜一递过礼盒,里面是只手工做的木质钟摆,“这是我和灰原一起打磨的。”
灰原哀点点头,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:“这钟的齿轮咬合声不对,第三组齿轮可能松动了。”
川边泰弘惊讶地挑眉:“小朋友很懂钟表?”
“略知一二。”灰原哀淡淡地说,走到钟前假装看装饰,指尖在钟背面的暗扣上轻轻一按——那里有个细微的划痕,像是被螺丝刀撬过。
六点整,琉璍子起身吹蜡烛。十二根火苗同时熄灭的瞬间,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,捂着左肩倒在椅子上。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,染红了紫色的丝绒裙摆。
“快叫救护车!”毛利兰冲过去按住伤口,“伤口很深,但没伤到要害。”
柯南跑到阳台,栏杆上沾着几滴融化的水珠,地面的地毯上没有任何脚印。雨还在下,远处的树林像团模糊的黑影。他摸了摸栏杆的接缝处,摸到一片冰凉的金属片,像是某种装置的残片。
“凶手从这里逃走了!”毛利小五郎指着阳台外的草地,“但草地上没有脚印,太奇怪了!”
目暮警官带着高木警官赶到时,宴会厅已经拉起了警戒线。法医检查伤口后,皱着眉说:“凶器像是冰锥,但边缘比普通冰锥更锋利,而且伤口里有微量的金属粉末。”
“冰锥?”高木看着阳台外的雨,“下雨天冰锥会融化吧?怎么可能消失得这么干净?”
柯南蹲在落地钟旁,钟面的玻璃上沾着个小小的手印,像是孩子的手掌印。他想起灰原哀说的齿轮松动,趁人不注意打开钟背面的面板——第三组齿轮上缠着根细如发丝的钢丝,钢丝的末端系着块小磁铁。
夜一和灰原哀站在角落,夜一低声说:“我刚才看到川边先生在六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