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,他一直和你纠缠在一起,而法医推断,沼尾的死亡时间正好是四点半到五点之间。”
柯南走到大厦门口,抬头望向六楼的位置。窗户紧闭,楼梯间的窗户正对着街面,从那个角度掉下来,确实很容易被认为是意外。
“我能上去看看吗?”柯南仰起头问目暮警官。
“可以,但别乱碰东西。”目暮警官挥了挥手,让鉴识课的人带他上去。
六楼的楼梯间果然很破旧,墙壁上布满霉斑,楼梯的扶手是木质的,靠近拐角的地方有一段明显的缺口,断口处的木头呈深褐色,确实像是长期腐蚀的结果。柯南蹲下身,仔细检查着缺口周围,发现木头的断面上沾着一点极细微的蓝色纤维,不像是扶手本身的材质。
他又走到楼梯间的窗户边,窗户是老式的推拉窗,锁扣已经生锈,轻轻一推就开了。窗外是狭窄的空调外机平台,平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,上面有一个模糊的脚印,尺码和沼尾的鞋子一致。
柯南趴在窗台上往下看,沼尾坠落的位置就在平台正下方的水泥地上。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沼尾在楼梯间行走时,不小心扶到了腐朽的扶手,扶手断裂,他失去平衡,从窗户掉了下去。
但冰室的电话太巧合了,巧合得像是早就知道沼尾会死。而且,冰室为什么要特意制造那个不在场证明?如果他真的和沼尾的死无关,没必要费这么大功夫。
柯南回到楼下时,看到小五郎正被几个记者围着。下午商场的视频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,标题都带着煽动性——“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当众欺凌假释犯,事后证人离奇坠亡”。
“毛利先生,请问你和沼尾的死有关吗?”
“冰室先生说你一直针对他,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案子怀恨在心?”
“有传言说你收了沼尾的钱,现在杀人灭口,是真的吗?”
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过来,小五郎涨红了脸,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小兰挡在他身前,不停地说着“无可奉告”,眼圈却红了。
柯南看着这一幕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他知道小五郎虽然平时不靠谱,但绝不是会害人的人。冰室的这一手太毒了,不仅杀了沼尾,还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小五郎身上。
“叔叔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柯南拉了拉小五郎的衣角。
小五郎像是没听到,只是呆呆地看着沼尾坠落的地方,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。那一刻,柯南突然觉得,这个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大叔,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。
四、暗中的监视
接下来的几天,毛利小五郎成了舆论的焦点。虽然警方还没定性沼尾的死是他杀,但“名侦探逼死证人”的说法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。事务所的电话被打爆了,有人谩骂,有人质疑,甚至还有人寄来了恐吓信。
小五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整天对着酒瓶喝得酩酊大醉。有时候会突然对着空气怒吼,有时候又会沉默地看着墙上的奖状,眼神空洞。
小兰看着父亲日渐消沉,急得团团转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柯南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他知道,现在只有尽快找到证据,证明冰室是凶手,才能还小五郎清白。
“柯南,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?”放学后,灰原哀在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公园找到柯南,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。她和工藤夜一这几天一直没闲着,按照柯南的嘱咐,悄悄跟踪冰室的动向。
“还没有。”柯南摇摇头,“现场太干净了,冰室的不在场证明也无懈可击。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冰室肯定在扶手或者窗户上动了手脚,只是我们没发现。”
“我们查到,冰室假释后,在青叶大厦附近租了间房子。”灰原说,“而且,他前几天去五金店买过环氧树脂和砂纸,说是要修家里的桌子,但……”
“环氧树脂?”柯南眼睛一亮,“那是一种强力粘合剂,干了之后很难看出来!砂纸是用来打磨的……难道他是用环氧树脂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