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膝盖微弯,重心放低,眼睛盯着球道尽头的靶心……对,就这样,慢慢推出去。”
保龄球在球道上滚出一道柔和的弧线,虽然速度不快,但稳稳地撞上了球瓶,“哗啦”一声,倒下了六个。
“不错啊。”夜一笑着鼓掌。
灰原的脸颊微红,却故意板着脸:“运气好而已。”
另一边,毛利兰正对着球道发愁。她选了个蓝色的保龄球,试了几次都没找到感觉,球要么偏离轨道滚进沟里,要么软绵绵地撞在球瓶上,只倒下一两个。
“兰姐姐,我来帮你。”柯南跑过去,假装是小孩子不懂事,在她耳边小声说,“想象成在练习空手道出拳,把力量集中在手臂上,顺着惯性推出去。”
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按照柯南说的调整姿势。这次的球划出一道漂亮的直线,精准地撞上靶心,十个球瓶全部倒下!
“全中!”兰兴奋地跳起来,抱住柯南转了个圈,“柯南你太厉害了!这招真管用!”
柯南被她勒得差点喘不过气,心里却甜滋滋的——能看到兰的笑容,比解开任何案子都让人开心。
这时,毛利小五郎终于醒了过来,他揉着后颈嘟囔:“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,梦见我破了个大案……”看到周围的环境,他眼睛一亮,“哇!保龄球馆!兰,快陪老爸打几局,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保龄球高手!”
结果第一局,他就把球扔到了隔壁球道,惹得邻道的大叔吹胡子瞪眼。兰又气又笑,只好过去道歉,顺便把还在耍威风的老爸拉回来。
夜一和灰原还在慢慢练习。夜一的动作标准流畅,球道上的弧线又直又稳,几乎每次都能打倒八九个球瓶。他耐心地给灰原纠正姿势:“手腕再放松点,不用太用力,控制方向更重要。”
灰原学着他的样子,果然进步很快,球的弧线越来越漂亮。夕阳透过保龄球馆的落地窗照进来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偶尔有晚风从窗外吹进来,带着夏末的花香,拂动灰原额前的碎发。
“其实你教得比说得好。”灰原突然说。
夜一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你学得也比嘴上承认的好。”
柯南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,看着眼前的景象——兰在和小五郎打闹,夜一在教灰原打球,远处的自动售货机“哐当”一声掉出一罐可乐。一切都那么平和,没有钢管坍塌的巨响,没有凶手的狡辩,只有球瓶倒下的清脆声响和偶尔的笑声。
他拿起桌上的果汁,对着阳光举了举。或许,破案的意义从来都不只是抓住凶手,更是为了守护这样的日常——就像保龄球在球道上划出的弧线,无论过程中有多少偏差,最终总能奔向靶心,带着生活本该有的温柔与力量。
夜色渐浓,保龄球馆的灯光愈发明亮。柯南看着夜一教灰原打出又一个漂亮的全中,看着兰笑着把小五郎的球捡回来,心里忽然觉得,这些在案件之外的时光,才是最值得珍惜的谜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