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,哥特式的窗棂里透出昏黄的光,像怪兽的眼睛。管家田中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穿着黑色燕尾服,领结系得一丝不苟,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“各位请进。”田中管家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,“家主……已经三天没露面了。”他引着众人穿过玄关,大厅中央的水晶灯蒙着层灰,照得一切都灰蒙蒙的。
墙上挂着寅仓家的全家福,中间的老人留着络腮胡,眼神锐利,正是家主寅仓破弥。他两边站着一男一女,男的西装革履,女的穿着华丽的和服,旁边还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,表情拘谨。
“这是次男寅仓修,长女寅仓静,还有远房侄子羽川条平。”田中管家介绍道,“半年前清水小姐死后,他们就很少回这里了,今天接到消息才赶回来。”
柯南注意到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女人身影,穿着白色连衣裙,站在阴影里。“那位是?”
田中管家的眼神暗了暗:“是家主的妻子,三年前病逝了。”
晚饭在餐厅进行,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,却没人有胃口。寅仓修不停地喝酒,酒杯碰到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;寅仓静用手帕捂着嘴,时不时看向门口,像是在等什么;羽川条平推了推眼镜,目光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,带着种说不出的审视。
“家主还没下来吗?”兰忍不住问,窗外的风穿过树林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,像有人在哭。
田中管家摇头:“从三天前起,家主就把自己关在塔楼的卧室里,说要研究新得的古董。按规矩,这个时间该请他用餐了。”他看向兰和和叶,“两位小姐方便去叫一下吗?家主对年轻女性比较客气。”
和叶咽了口唾沫:“塔楼……就是那个尖顶的房间?”
“是的,从西侧楼梯上去,最顶层就是。”田中管家递过一盏黄铜灯,“里面没通电,用这个照明吧。”
兰接过灯:“我陪和叶一起去。”
两人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,楼梯两侧的墙上挂着油画,画的都是中世纪的吸血鬼传说,血色的月亮下,穿着斗篷的人影咬着少女的脖子。和叶紧紧抓着兰的胳膊:“兰,你不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吗?”
“别怕,只是传说而已。”兰嘴上安慰,心里却有点发毛。塔楼的门是橡木做的,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,像某种封印。她推开门,一股灰尘混合着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房间里果然一片漆黑,只有月光从狭小的窗子里照进来,照亮了房间中央的大床——那床居然是棺材的形状,黑檀木的表面镶着铜边,棺盖紧闭着。
“寅仓先生?”兰喊了一声,没人应答。她举起灯照向棺材,忽然发现棺盖的缝隙里,似乎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来,顺着木纹往下流。
“那是什么?”和叶的声音发颤。
兰走近几步,心跳得飞快。她伸手推了推棺盖,出乎意料地轻,棺盖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——里面躺着一个人,正是寅仓破弥,他穿着黑色的睡袍,胸口插着一根粗壮的木桩,木桩周围的布料被血染成了黑红色。他的皮肤白得像纸,眼睛圆睁着,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。
“啊——!”兰和和叶同时尖叫起来,黄铜灯掉在地上,火光在地板上滚了几圈,熄灭了。
楼下的人听到尖叫,立刻冲了上来。服部平次一脚踹开房门,柯南举着手电筒照过去,棺材敞开着,里面却空空如也,别说尸体,连木桩和血迹都不见了,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“怎么回事?”服部平次皱眉。
和叶指着棺材:“里面明明有尸体!胸口插着木桩!”
兰也点头:“我们看得很清楚,绝对不会错!”
大泷警部检查着棺材内部:“没有血迹,也没有挣扎的痕迹。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?”
“不可能!”和叶急得快哭了,“那尸体的脸我记得很清楚,就是照片上的家主!”
柯南蹲在棺材旁,用手电筒照着棺底。黑檀木的纹理很密,但靠近边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