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夫人睡前吃了安眠药,”优香哽咽着说,“可能是睡得太沉,没发现着火……”
柯南走进房间,浓烟已经散去,留下呛人的焦糊味。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个空水杯,杯底残留着一点白色粉末,经鉴识人员检测,正是安眠药的成分。
“奇怪的是这个。”夜一指着墙上一幅被熏黑的画,画的是白河美铃年轻时的肖像,画中她脖子上戴着一条蓝宝石项链,但此刻项链的位置却有些歪斜,边缘还沾着一点蜡油。
“这是我挂的。”沙织站在门口,声音沙哑,“昨天我看到画歪了,就重新挂了一下。画原本是没有项链的,妈妈说加上去更有气场。”
柯南凑近看,发现项链的颜料是新的,边缘还有未干的痕迹,不像是昨天画的。
灰原哀则在房间角落发现了一个烧焦的宝特瓶,瓶身已经变形,但还能看出里面残留着一点水。“这是谁的?”她问。
优香摇摇头:“夫人不喝这种廉价饮料,沙织小姐只喝进口矿泉水,千春小姐……我没见过她买过这个牌子。”
柯南拿起宝特瓶,对着窗户的方向比划了一下:“如果里面装着水,会不会……”
“产生凸镜效果?”夜一立刻明白了,“阳光透过水瓶,把焦点聚在地毯上,时间长了就会引发火灾。”
横沟参悟走过来:“我们查了天气预报,今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,阳光正好能照进这个房间,角度和床边的位置吻合。”
“但这是意外还是人为?”目暮警官皱眉,“如果是人为,谁会把宝特瓶放在那里?”
柯南的目光扫过站在走廊里的众人——京介脸色苍白,双手紧握;沙织眼神空洞,不时咬着嘴唇;千春低着头,手指绞着衣角,肩膀微微颤抖。
“对了,”优香突然想起什么,“下午三点半左右,我看到千春小姐在二楼走廊徘徊,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。”
千春猛地抬起头,慌忙摆手:“我、我只是去给妈妈送水果,看到她房门关着,就回来了……”
“送水果需要拿着宝特瓶吗?”柯南追问。
千春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说不出话来。
三、画像项链与未说出口的怨怼
警方的调查陷入僵局。京介说自己整个下午都在客厅看报纸,有优香可以作证;沙织承认自己在房间里哭了很久,但没出过门;千春坚持说只是去送水果,没进过白河美铃的房间。
柯南和夜一、灰原哀在宅邸里四处查看。走到千春的房间门口时,发现门没锁,里面很整洁,书桌上摆着一本相册,翻开的那页是千春和母亲的合影,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温柔。
“这是她母亲的遗物?”灰原哀拿起相册,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医院的诊断书,千春的母亲死于胃癌,去世前一年都在住院,医药费单上的金额高得惊人。
夜一打开书桌抽屉,里面有一叠厚厚的信封,上面写着“生活费”,汇款人是京介,但金额很少,甚至不够支付千春的学费。“看来京介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,可能需要依靠白河美铃的财产。”
柯南注意到抽屉角落里有一小管蓝色颜料,和画像上项链的颜色一模一样。他拿起颜料管,发现盖子没盖紧,颜料已经有点干涸。
“她果然动过那幅画。”柯南轻声说。
三人走到楼下,看到高木警官正在询问优香:“美铃女士最近有没有和人发生争执?”
“除了和沙织小姐吵架,就是前几天和制作人打电话,”优香回忆道,“好像是在说沙织小姐试镜的事,夫人在电话里说‘那种水平也敢来丢人,我已经让他们取消资格了’,语气很生气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柯南恍然大悟,“沙织说试镜合格被取消,其实是白河美铃做的决定,沙织可能因此怀恨在心。”
这时,横沟参悟拿着一份文件跑过来:“目暮警官,查到了!白河美铃在三个月前立了遗嘱,所有财产都留给女儿沙织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