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:“不可能……他为什么要骗我?”
柯南走到保险箱前,仔细看着撬锁的痕迹:“这锁虽然被撬开了,但手法很生疏,不像是惯犯。反而像是……知道密码,却故意撬锁,想伪装成入室抢劫。”
夜一补充道:“而且书架上少的那本字典,很可能就是凶器。字典厚重扎实,足以造成致命钝器伤,而伊丹康介鞋底的红泥,与字典可能沾染的花坛泥土恰好吻合,种种线索正像将棋棋子般,在棋盘上逐渐围拢出真相的轮廓。
五、将棋棋盘上的真相
目暮警官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时,柯南正蹲在保险箱前,用手电筒照着锁孔里的划痕。那些划痕深浅不一,边缘还沾着点金属碎屑,显然是用不合适的工具硬撬出来的——这更印证了他的猜测:凶手根本不需要撬锁,只是在演戏。
“怎么样,有新发现吗?”目暮警官蹲下身,看着柯南手里的证物袋。
“目暮警官,您看这些划痕,”柯南指着碎屑,“像是用普通螺丝刀弄出来的,专业小偷不会用这么笨的办法。而且保险箱内侧有个暗格,里面藏着本账本,上面记着伊丹干雄挪用公款的记录,金额正好是五百万日元。”
高木警官突然惊呼一声:“我查到了!伊丹干雄所在的公司最近在查账目,他负责的项目少了五百万,昨天下午还被社长叫去问话了!”
伊丹知代子踉跄着后退一步,扶住墙壁才站稳:“他……他竟然挪用公款?那田中先生的保险箱……”
“应该是田中先生发现了他的秘密,”灰原哀递过来一份文件,“这是死者书桌上的日记,里面写着‘干雄最近很不对劲,账目有问题,明天要找他谈谈’。”
羽田秀吉突然走到窗边,指着楼下的垃圾桶:“那里应该有线索。昨晚伊丹干雄提着袋子出去时,往垃圾桶里扔了个东西,黑乎乎的看不清,但形状很像字典。”
鉴识课的人立刻下楼搜查,果然从垃圾桶深处翻出一本沾着泥土和血迹的字典,封面上的烫金书名已经被蹭掉了一半,但尺寸正好能对上书架上的空位。更关键的是,字典的书脊里夹着一张撕碎的支票,拼起来正是五百万日元,收款人是伊丹干雄。
“这还不能说明是我干的!”伊丹康介突然喊道,“字典上的泥土是我的又怎么样?我昨天只是在花坛边摔了一跤,碰掉了这本书而已!”
他的声音发颤,眼神却死死盯着伊丹干雄,像是想把嫌疑推到对方身上。柯南注意到,伊丹干雄的袖口沾着点胶水,和死者书桌上那个断裂的钢笔笔帽上的胶水痕迹完全一致——显然是他在抢夺钢笔时弄断的。
“伊丹先生,”夜一突然开口,举起一个证物袋,“这是在你家玄关发现的手机,款式和你现在用的一模一样,但里面的通话记录被清空了。我们恢复了数据,发现昨晚9点47分,你给田中先生打过电话,通话时长12分钟。”
伊丹干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那又……那又能说明什么?”
“说明你知道田中先生在家,”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蝴蝶结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打完电话就去了501室,想让田中先生帮你掩盖挪用公款的事,被拒绝后就动了杀心。你用字典砸晕他,撬开保险箱拿走账本,却没想到田中先生还有备份,就藏在日记里。”
他顿了顿,指着伊丹干雄的鞋子:“你的鞋底沾着和保险箱里一样的红色颜料,那是田中先生用来标记重要文件的特殊颜料,只有打开保险箱才能碰到。你故意撬锁,就是想让人以为是外人作案,还让你弟弟去花坛边制造痕迹,想嫁祸给他,对不对?”
伊丹干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突然瘫坐在地上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是他逼我的……他说要报警……我不能坐牢……”
羽田秀吉走到他面前,眼神平静却带着锋芒:“你下棋时总说‘落子无悔’,做人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?”
这句话像是刺中了伊丹干雄的痛处,他猛地抬起头,眼眶通红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