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要的“奖品”,是他从顾圣恩那里剥夺来的最鲜活的证明,绝不容有失!
“是曼德拉!召集所有人!封锁所有出口!追!”楚恒远对着衣领下的微型麦克风低吼一声,猛地冲出了地牢。
地牢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,只剩嗡鸣和dy粗重惊恐的喘息。
dy求助般地看向医生。医生沉默着,加快了收拾器械和那袋珍贵血液的速度。
三秒。
死寂三秒。
墙上,那具本该彻底昏迷、甚至早已该死亡的焦黑“躯体”,那几乎无法辨认的头颅,极其轻微地、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。
两只眼睛,艰难地睁开一条细缝。那里面没有昏迷涣散,只有一种被极致痛苦和仇恨淬炼过的、令人心悸的冰冷幽光。
锁住他手腕的镣铐,其中一环似乎…有些被他呕吐出的强酸腐蚀,微微松动…
地面骚乱还在继续,枪声似乎零星地又响了几下,然后是汽车引擎疯狂咆哮着远去的声音。
十分钟后,楚恒远去而复返。绑走许鸮崽的车技高超得诡异,对山路的熟悉程度超乎想象,利用几个急弯和早已布置好的路障,竟然暂时甩掉了他的追击。
楚恒远需要立刻重新调集人手,但在此之前,他必须确保另一个“货物”的绝对掌控。
他跨下最后一级石阶,扫向地牢墙角,脚步猛地顿住。
dy和医生晕倒在地上,墙上只剩下几段被暴力挣断的、染血的粗铁链。
铁链来回晃荡,撞击石壁,发出空洞嘲弄般的轻响。
顾圣恩消失了。
地面上,只留下一大滩尚未完全凝固的、暗红色的黏稠血泊,以及一道拖拽式的、断断续续的血痕,一路蜿蜒指向地牢另一个更加幽深黑暗的、废弃已久的通风管道入口。
那入口处的锈蚀铁栅栏,被从内向外地……强行掰开了一个足以容一人通过的、扭曲的缝隙。
如同一个沉默的、咧开的嘲讽笑容。
楚恒远僵在原地,脸上那张属于顾圣恩的完美假面崩裂。
猎物,竟从猎人屠刀下,遁入更深黑暗。
至此,顾圣恩和许鸮崽,消失在同一黑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