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苏荷!”许鸮崽咬牙低吼。
曼德拉凝视他几秒,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伪,又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。最终,他松开手,站起身,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毫无褶皱的袍袖,走向房间一侧巨大的嵌入式衣柜。
“你会想起来的。”曼德拉拉开柜门。
一排令人触目惊心的索马沙女性长袍。清一色的浓黑,像将最深的夜凝固成丝绸、缎面和天鹅绒。
每一件都沉重无比,因那上面用璀璨金线绣满了极致繁复、令人眩晕的纹样:索马沙的国花,那种形态诡异、花瓣层叠如带刺荆棘的黑玫瑰,缠绕蔓延,覆盖每一寸布料。
领口高耸,硬挺地包裹脖颈,袖口收紧,只预留出一截纤细手腕的余地。它们是华美的囚服,是精心打造的、用于盛装特定祭品器皿。
曼德拉手指爱怜地拂过那些黑袍,如同抚摸情人的皮肤。他精准地取出一件,落在许鸮崽身边。
“换上。”
许鸮崽盯着那团浓黑的、绣着金色毒花的绸缎,指尖冰冷彻骨,连心脏都仿佛被冻僵,胃里翻江倒海。
曼德拉看着他,并不催促,补充道:“脚下这座岛,是顾圣恩,卖给我哥哥路西法的。很有趣,不是吗?”
他踱步到窗边,背对着许鸮崽,望着窗外:“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。现在,它是我的了。而你,也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