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圣恩的。”
许鸮崽忽然凑近了他,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:“别窝在车里了,出来,我带你去见她。”
斯诺茫然地抬起头:“嗯?”
“带你去看我刚找的那位免疫学专家。我们在索马沙疫苗实验室共事过。她可是这方面的权威,之前成功治好过好几例和你类似的重度过敏病例。说不定,她真有办法让你彻底康复。”
雪人似乎又被插上了胡萝卜,鼻子脸抬了起来。
“我帮你。”许鸮崽看着他呆呆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轻轻戳了戳他面具冰凉的鼻梁位置。
“你不是来相亲的?”斯诺声音干涩。
许鸮崽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郑重,他看着斯诺:“我相过了啊。”
他微微前倾,距离近得斯诺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。
“东山顶上,”许鸮崽的声音很轻,“不是吗,雪人先生?”
“走吧,让免疫学家看看你。”话音未落,许鸮崽忽然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到了那银白色面具的边缘,摘下雪人的面具。
雪人想捂住脸已经来不及了。
因为许鸮崽低头,好兄弟式的抱了一下他:“别放弃。我们试试看。”
雪人沦陷。变成水,变成汽,变成无法可视,但千万倍膨胀的空间,在顾圣恩的胸腔里,这一秒好像永恒。
好像手腕上的画表时间正好指向了八点,许鸮崽到来。
像是天使一样。有翅膀的,不只是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