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遍了永昌侯府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听说了吗?西跨院那位,真真是个活阎王!”
“算盘珠子一响,刘胖子直接瘫了,裤子都湿了!”
“李管事那脸,白得跟纸糊的一样……”
“我的老天爷,她是怎么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的?一笔不差!”
那些原本在西跨院外探头探脑、心怀叵测的目光,如同被滚水烫到的老鼠,一夜之间消失了大半。连负责洒扫西跨院外围的粗使婆子,如今路过那扇破旧的院门时,都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,低着头,不敢往里多看一眼。
尘封的账房里,云映雪吹熄了油灯。窗外月色清冷,透过蒙尘的高窗洒进来,照亮她案头那本母亲留下的旧账本。她指尖拂过粗糙的封皮,目光沉静如水。
这仅仅是个开始。这深不见底的侯府,还有多少污秽,藏在那些光鲜的锦缎和熏人的暖香之下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