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话音落,他身后的两名玄衣侍卫立刻上前,如同两座沉默的山岳,一左一右“护”在依旧跌坐在地、仿佛被吓傻了的云映雪身旁。姿态恭敬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。
林氏僵立在原地,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侍卫将“瑟瑟发抖”的云映雪搀扶起来。云映雪在起身的瞬间,似乎“无意”地踩到了一颗滚落的乌木算珠,身体又是一晃,袖中那个装着辣椒粉的灰布小囊滑落一角,又被她飞快地、仿佛惊魂未定般塞了回去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,并未逃过谢砚之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。他眼底深处,那翻涌的暗流似乎凝滞了一瞬。
云映雪被“护送”着,踉跄地走出书房,走过僵立的林氏身边时,甚至不敢抬头。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压抑的啜泣声,在死寂的回廊里格外清晰。
谢砚之的目光,最后扫了一眼书房内的一片狼藉,尤其是那张巨大的紫檀书案和案后紧闭的书架,眼神深不可测。随即,他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林氏,玄色蟒袍拂过门槛,转身踏入冰冷的月色之中,身影迅速消失在回廊深处。
只留下书房内,一地狼藉,和一室死寂。
林氏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,缓缓瘫软在地,华丽的衣袍委顿于尘埃。她看着洞开的书房门,看着门外清冷的月光,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一种大祸临头的绝望。谢砚之最后那句“好自为之”,如同冰冷的丧钟,在她脑中反复轰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