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那里。
……
白家老宅。
酉时三刻。
门庭前屋檐下新悬挂的灯笼次第点亮,照映着来往的马车停在门前,一位位松阳县城大商贾、掌柜、小吏被笑容满面的管家一一迎进门内。
白家最大的正堂院落里,更早已是热闹之极,仆从下人们来往穿梭不停如穿花蝴蝶一样,从后厨端来一份份佳肴,从酒窖中抬出一坛坛上等的好酒。
庭院里十几张大桌都已经坐的满满登登,入席的人也都喝的面红耳赤,欢声笑语不断,喜庆之极!
正堂中就略显安静了许多。
一桌将近二十人,白家家主白仲天居于主位,县令马河图居于左,而白安年居右而坐。
还有白仲德和两位白家老太爷陪坐一旁。
剩下的客人无一不是在松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何、吴两大家也都派了人来贺。
贺的是,白家新添了一位上人,一位修道者!
“好啊,白家又多了一位大道中人,不仅是白家之喜,也是我们松阳县的大喜事啊。”
县令马河图没穿官服,换了一身寻常的青色袍子,脸上笑意满满。
“可见,我们松阳县乃是一块福地,大家说,是不是啊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马大人,所言是极。”
一众应和声后,白仲天笑着道:“我们白家能在松阳县立足,开枝散叶,能有今日,还要感谢朝廷清明的政令,少不了马大人的帮扶,也得益于在座诸位肯与我们白家在生意上多来往……”
右手边的白安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,感觉大伯这番话,听起来十分的耳熟。
虽然他一直不吐一言,但毫无疑问他才是这张桌上,这场欢宴的“主角”。
在座的人都不时的小心隐蔽的偷瞄上几眼,眼里少不了钦羡、好奇,些许疑惑,还有不忿的冷意。
“兴许是应了那句话,不难不死,必有后福!白家侄儿如今成了上人,在下便以杯中酒贺!”城南最大货栈的东家吕掌柜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百草药材铺的掌柜也欢喜的附和:“少年俊才啊,白家之幸,松阳县之幸也!当饮一大杯!”
“恭喜仲德兄,白家如今已有四位上人,了不得啊。”
“日后白家,定然能闻名整个镇江府。”
“多谢各位的祝福,愧不敢当啊……”
片刻,桌上的气氛就欢跃了许多。
“既然成了大道中人,白家侄儿,何不让就在这里施展个道法,让我等观赏观赏?”
突然,一人的开口让堂内登时安静了下来。
县令马河图抬眼看了一眼那人。
何广司手里捏着青瓷的酒杯,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,两只眼睛盯着白安年。
主位上的白仲天皱起眉头,眼里逐渐有了怒意。
何家与白家向来不和,众所周知。
可是也要分场合,今日是白家宴请宾客的大喜日子,竟然也如此无礼!
施展个道法观赏?
这是什么狗屁话?!
白安年是他的本家侄儿,他都不敢这么说,那可是大道上人,不是杂耍的卖艺人!
正当白仲天要愤然开口,白安年淡淡的呵笑了一声。
“好啊,如你所愿。”
何广司心里冷哼一声,暗暗得意,掀了下眉毛,道:“那就,请吧。”
说完得意的将酒杯搁在了嘴边。
可是,就在酒杯碰到嘴巴的一瞬,何广司就感觉到不对了,这酒杯怎么如此柔软?
他放下手仔细一瞧,登时惊骇的尖叫了一声。
“啊呀!——”
手里的哪还是青瓷酒杯,竟然变成了一只长满了脓包的青绿色蟾蜍!
何广司登时变了脸色,慌张的甩手将蟾蜍扔在地上。
整个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