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务必亲自送往舟航,不得假手他人。”亲信躬身领命,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函退下。
与此同时,镐京城的一处宅院中聚集了沧浯国内最具权势的一波人。当朝首辅谢凌云,次辅宗继安,和六部尚书们。
谢凌云坐在主位上,面色阴沉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。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,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不满。“诸位,今日召集大家前来,想必你们也猜到了缘由。凤皇爷和胡天罡这次的动作未免太过火了,竟然为了区区几个胡人向圣上请命,还要把一艘福级战舰‘借’给他们!这还算是小事,但是今天圣上竟然任命那宋青云接管了水师,也就是说水师圣上不会再裁撤。诸位啊。圣上的这个决定可是误国啊。水师每年耗费掉多少国帑啊。”谢凌云嘴上虽然这样说,但他心中却暗自盘算着。他知道,国库所费的钱财远远没有凤皇爷从南洋带回来的多。毕竟朝堂上所有大臣的薪俸皆是以南洋特产折成银子发放,他们把这些折扣之物放在民间售卖所得银两是自己薪俸的数倍。这也是他们要让圣上禁海的基本原因。圣上不禁海,他们这些家族怎么出海?凤皇爷出海一次,他们这些家族连口汤都喝不到一口热乎的。
谢凌云的话音刚落,次辅宗继安便接过话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:“首辅大人所言极是。这水师耗费巨大,却从未见其真正为国效力。如今北方战事吃紧,国库本就捉襟见肘,为何还要纵容这样的靡费?更别提那些胡人,不过是异乡之人,竟敢开口索要朝廷的福级战舰,这简直是欺我沧浯无人!若非圣上仁慈,此事如何能轻易通过?”
兵部尚书赵怀远闻言,眉头微皱,忍不住插话道:“宗大人此言差矣。水师虽耗费巨大,但其作用不可小觑。此次北伐之战,千里镜的制作便是由胡人协助完成,而千里镜的运输与使用,也离不开水师的支持。更何况,水师不仅在军事上有用,在海外邦交和贸易上更是举足轻重。若是裁撤水师,恐怕会引发南方海域的动荡,甚至影响我朝与南洋诸国的关系。”
宗继安冷哼一声,目光如刀般扫过赵怀远:“赵大人莫非忘了,这些年水师从南洋带回的所谓‘贡品’,究竟有多少进了国库,又有多少流入了私人府邸?凤皇爷常年出海,打着‘邦交’的旗号,实则为自己谋利,这一点难道赵大人看不出来吗?至于那胡人,不过是一群外来之徒,凭什么让他们坐享朝廷的恩赐?这分明是在助长外人的气焰!”
赵怀远听罢,脸色微微一变,显然被宗继安的话戳中了痛处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辩解几句,但最终还是闭口不言,只是低头喝茶掩饰尴尬。
这时,户部尚书李承泽缓缓站起身来,语气沉稳地说道:“诸位大人的意见各有道理,但眼下最重要的,不是胡人得船后怎么样,这些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,关键的问题是水师的裁撤。水师不撤,诸公南洋……”
李承泽的话未说完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。在座的众人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,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。水师若不裁撤,凤皇爷和宋青云继续掌控海上力量,那么南洋的利益分配便无法由这些家族完全掌控。凤皇爷出海一趟带回的财富,不仅让国库充盈,也让民间商贸繁荣,但这些利益大多被凤皇爷及其亲信瓜分,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,甚至连边都沾不上。
谢凌云见众人沉默不语,知道他们心中各有盘算,于是缓缓开口道:“李大人所言极是。水师的存在,确实阻碍了我们对南洋利益的进一步掌控。圣上今日的决定,虽暂时稳住了水师,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没有转机。只要我们能找到合适的理由,再联合朝中其他势力,未必不能扭转局面。”
宗继安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试探性地问道:“首辅大人的意思是……?”
谢凌云微微一笑,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:“圣上决断已定,我们也无力扭转,但是圣上现在也近六十载了吧。既然圣上我们无力改变,那……接任……”说到这,谢凌云故意停顿了下来,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无力改变凤庆帝的想法,但是他能选出一个能满足自己利益需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