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今天可真遭了老罪了——
门牙磕飞一块,腿被野狗撕了个口子,
去医院打针补牙,那牙医跟修锅似的,
拿铁锤子叮叮当当敲牙床,
棒梗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,
脑瓜子嗡嗡的,跟有蚊子在里头开演唱会。
折腾到天黑,牙才勉强粘上。
一回家,棒梗摸兜,手直接僵住——
“我的钱包呢?!”
贾张氏一愣:“啥钱包?”
“装钱的!一百好几十块!两个月的饭钱啊!”
仨人瞬间炸锅,翻箱倒柜。
枕头里掏、鞋底翻、灶台后扒,
连槐花和小当的布娃娃都拆了。
“怪了,明明揣兜里走的啊!”棒梗急得抓头皮,
“难不成它自己长腿跑了?”
秦淮茹叹气:“准是路上掉啦。”
可找遍全屋,哪有影子?
一想到那一百多块,
秦淮茹和贾张氏俩人,脸都白了。
现在一斤猪肉才八毛,
这一百三十二块,够买一百六十五斤肉!
够吃仨月!
俩人盯着空荡荡的炕头,
心像被掏了个洞,冷飕飕的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天刚亮,
“王怀海!开门!我要收音机!”
“我也要!先到先得!”
“排好队啊,别挤!我昨儿都交钱了!”
门口闹得跟赶集似的,
一帮邻居举着钞票,跟饿狼见肉似的。
昨儿周叔买了台,抱着回家,
全院都挤去看,啧啧称奇——
五十年代的老物件,居然新得能照出人影!
五十块,太值了!
王怀海一拉开门,
五台锃亮收音机,整整齐齐排在桌上,
黑壳红灯,喇叭一亮,像排排小将军。
“都看清楚了,就这五台,一台五十。”
“现钱交易,谁先到谁拿,没了可没补的!”
一个胖大婶直接甩出五张大团结:
“喏,钱在这,给我那台红灯的!”
她抱起收音机,左拍拍右摸摸,
跟抱亲儿子似的,乐颠颠走了。
第二台,第三台……
眨眼功夫,五台全清空。
王怀海数着手里厚厚一沓钱——
昨晚卖一台50,今天五台250,
总共300块!
搁八十年代,这是工人干半年的工资啊。
他靠在门框上,嘴角翘得能挂油瓶。
这时候,
阎埠贵晃着身子过来了,
那对小眼睛眯成一条缝,
透着股子算计的光。
王怀海问:“叁大爷,有事儿?”
阎埠贵搓着手,笑得跟偷了鸡的黄鼠狼似的:“怀海啊,从明儿起,你那收音机——我全包了!别卖别人,就给我留着。”
王怀海一愣,
心里头立马明镜似的:
好家伙,这是要当中间商赚差价啊!
一台收音机五十块,他全买走,回头一倒手,六十出头卖出去,稳赚十块。
十台?一百块!
抵得上他一个月工资了。
这老头,骨头缝里都榨得出油来。
可王怀海没戳破,
乐得有人替他跑腿。
省得他满胡同喊“收音机要不要?五十大洋!”
白送的人情,不捡白不捡。
他一拍大腿:“行啊叁大爷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