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去给他干了!”他咬牙低吼,“那穷光蛋有啥出息?你跟着他混,不怕丢人?”
槐花火“腾”地冒上来:“他没出息?整个院子现在谁不找他干活?连李婶儿都去捡他家废铜线了!你咋不让她别干?”
“我不准你去!”棒梗脸绷得像块铁。¢精-武^小!说?网′ !免.费*阅^读¨
“那你给钱啊!”槐花反唇相讥,“你一个月挣五十八,我连瓶雪花膏都买不起!你买皮鞋,买西装,请人喝啤酒,我呢?连根冰棍都得看人脸色!你当我是个影子?看不见的那一个?”
棒梗哑了。
他工资是不少,可面子比命重——西装三件套,皮鞋两双,酒局三天两头,兜里早就空得能掏风。
上个月他刚攒了七十块,想买块表,结果钱包丢了,气得他连着五天啃馒头,夜里做梦都梦见钱在火盆里烧。
他能给?能给就不是棒梗了。
“你——”他憋得满脸通红,“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!”
“你管得着吗?”槐花抄起梳子,“你打我一下试试?我立马喊傻柱来,让他把你那新皮鞋踩成泥!”
棒梗气得牙痒,可闹钟响了,再不去厂里要迟到了。他摔门就走,嘴上还撂话:“我看你敢不去?”
槐花冷笑一声,关上门,坐到那张掉漆的木桌前。\7^0\0′t?x,t/.`c/o?m′
桌上三样东西:半瓶快见底的雪花膏、一根断了头的眉笔、一盒褪了色的红唇膏——全是秦淮茹不要的残渣。
可她今天不一样了。
她往脸上抹了三下膏,又偷偷涂了点红,对着镜子照了又照。
这钱,是她自己挣的。
从今天起,她不靠谁施舍,不等谁恩赐。
她要攒钱,买一柜子化妆品。
指甲油、粉底、香水、睫毛膏……
她要把自己从“那个没人理的槐花”,变成——全院最亮眼的姑娘。
连棒梗,也得抬头看她。
王怀海数完那一堆外壳,整整一百二十六个,差不多把周边所有废品站能翻出来的旧机壳都搬空了。
“嘿,真够劲!”他咧嘴一笑,心里美得很。
自己手工打磨翻新,一天顶多处理十来个,手都快磨出茧子了,还干不过别人三小时。现在倒好,花俩小钱,人家直接把翻得锃亮的外壳给送上门来,省时省力还省劲儿。
不过他心里也清楚——这玩意儿不是无限供应。照这节奏,用不了半个月,整个片区的旧壳子就得见底。·3*4_k,a*n′s¨h+u!.¢c\o~m_
可他一点都不慌。
赚钱的路子?他脑子里多的是,一个不行,再换一个,总能掘出金疙瘩来。
……
这时候,阎埠贵瞅着人群散了,悄悄溜进厨房,从水缸底下拖出一条大草鱼。
那鱼足有七八斤重,鳞片还泛着水光,显然是刚从后海钓上来不久。
三大妈探头一瞧,立马皱眉:“你搁这拿鱼干啥?留着晚上炖汤不香?”
阎埠贵那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,闪着贼亮的光:“送人啊!给王怀海!咱得巴结他!”
这几天倒腾收音机,他净赚了几百块,顶得上一年工资。他心里门儿清——这钱不是天上掉的,是王怀海给的梯子。人不巴结,梯子撤了,他还靠啥往上爬?
三大妈一听,顿悟,连连拍腿:“对对对!说得太对了!这小子能耐大着呢,咱可不能得罪他。”
阎埠贵一脸“我就知道你会懂”的得意劲儿:“那可不!我看出来了,王怀海这孩子,是真有大本事的人!别学易中海,死要面子活受罪,结果呢?啥都没捞着!”
三大妈猛点头,眼神都变了:“哎哟,真是醍醐灌顶!咱赚钱的指望全在这儿了,谁敢招惹他,那就是自己堵自个儿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