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心口发堵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不行!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“秦淮茹那个小蹄子,天天领着傻柱的工资,手头肯定紧巴巴地攒着钱。我问她要点,天经地义!”
她眼睛一眯,立马打好了算盘——
钱是丢了,可我又没说是谁偷的。我问她要,她敢说不给?她敢张嘴犟?她敢翻脸?
那不是找死嘛!
“三百!”她咬着牙,心里狠狠拍板,“一分都不能少,多一块我都不答应!”
……
贾张氏一走,这出闹剧就算谢了幕。
众人各自散场,心里头都憋着笑。
王怀海靠在门框上,心里舒坦得像刚灌了二两热烧酒——贾张氏偷鸡不成蚀把米,赔了钱还哑巴吃黄连,怕是夜里都能哭醒。
这种泼妇,嘴贱手黑,就得这么治!
以后她再敢满嘴喷粪,大伙儿不用动粗,一句话就能让她歇菜:“哟,这老太太是不是又犯病了?得赶紧找个懂行的,弄点童子尿泼泼,别闹出人命来。”
王怀海乐呵着回屋,抄起一个大瓷碗,哗啦一勺,鱼块豆腐堆得冒尖。
热气扑脸,香味直冲脑门。
他咬一口,鱼肉嫩得能化在舌头上,汤汁直往喉咙里钻。
这年头,能敞开了吃肉,那真是祖上积德。
正巧,于莉和阎解成坐在外头喝稀粥,粥都快凉了,筷子还戳在碗底没动。
一股浓香从门缝里钻出来,直往鼻孔里拱。
阎解成咽了下口水,喉咙咕噜一响,眼珠子差点黏在王怀海的碗上。
“哎哟我滴乖乖,这都大中午了,人家就开始吃鱼?王怀海这是过上了神仙日子吧?连皇帝都吃不上这么好的吧?”
那时候肉比人金贵,一月能见一回油花就烧高香了,哪敢大白天摆桌?
王怀海倒好,热气腾腾当正餐。
阎解成馋得直挠大腿,心里头痒得像有蚂蚁爬:“要不……我去蹭一碗?”
于莉瞅他那副馋相,气不打一处来:“口水都淌到衣领了!有这出息,不如多挣点钱,咱也天天吃肉!”
阎解成赶紧擦嘴,讪笑:“我……我哪有那本事。”
“没本事你就别馋!”于莉火气上来了,“要不我替你去要?我去找王怀海,他好意思不给?”
这话一出,阎解成吓得一蹦三尺高,连摆双手:“别别别!千万别去!”
王怀海换了身新衣裳出来,裤腿笔挺,衬衫扣得一丝不苟,走路带风,活像电影里走出来的干部。街口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,偷看一眼都脸红。
他老婆要是过去要饭,怕是还没开口,人家王怀海先送她一筐鱼,再送她一句:“嫂子,我明天请你吃饭?”
那他脸往哪儿搁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