厕,浑身沾着脏东西哭丧着脸跑回来,谁能想到这才半年,竟有胆子来御灵卫当差捉鬼了?”
众人一阵哄笑,那被叫做“柱子哥”的汉子也不气,只是嘿嘿笑着挠了挠头,脸上红了几分。
杨柳青站在一旁,脸上跟着笑,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重,寻常种地的哪会把御灵卫招人的日子记得这么清楚?
更何况,被野猫吓进茅厕的庄稼汉,咋会在短短几个月里练出这般稳当的身手,身上还带着千怨媪的阴邪气?
汉子们哄堂大笑,糙嗓门震得廊下积雪簌簌往下掉。
杨柳青也跟着笑,指节却轻轻叩了叩身旁的石碾子,青石板上传来沉闷的声响:“这就奇了,你们这本事倒是来得蹊跷。莫不是得了哪个山里头的高人点拨?”
这话一出,周围几个凑在一处的新人也围了过来,脸上都带着几分迟疑。
方才回话的汉子挠了挠后脑勺,眼神在同伴脸上打了个转,才压低声音道:“其实……是托了村里‘神母’的福。”他顿了顿,喉结动了动,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神似的怯意。
“俺们村后山有座老破庙,庙里供着尊神母像,年头久得没人说得清。最近神像底座都会结些朱红色的果子,村里有人贪玩偷吃了,却意外发现吃了就能瞧得见阴阳,还能镇住些邪祟玩意儿。俺们几个都是吃了那神果,才有胆子来投御灵卫的。”
“神母像?神果?”杨柳青心头猛地一沉,像坠了块冰砣子,面上却依旧带着笑,伸手拍了拍那汉子的胳膊,“听着倒像是话本里的奇事。不瞒你们说,我这几日正琢磨些修行上的门道,可否让我搭搭你们的脉?说不定能从你们身上参透些玄机。”
那汉子愣了愣,看了看左右同伴,见众人都没反对,便把粗粝的手腕递了过来,憨厚笑道:“大人要是不嫌弃,尽管看。俺们庄稼人不懂啥脉息,只知道吃了神果后,夜里走山路也不怕黑了,村里遭鬼了也有能力保护家人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