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远,身后那“咚、咚”的脚步声又缠了上来,黏得像附骨的阴魂。
三人脚步一停,那声音便骤然死寂,连呼吸都似被黑暗吞噬。
刚一抬步,脚步声又不疾不徐地跟上来,节奏竟与他们的步伐分毫不差,仿佛有个无形的影子贴在身后,鼻尖都要蹭到后颈的衣料。
“别回头。”杨柳青的声音压得极低,指尖死死抠着岩壁,指节泛白。
这洞道窄得连侧身都难,更别说转身逃跑,一旦遇袭,只能硬生生受着,那脚步声像钝刀割肉,一下下磨着人的神经,连心跳都跟着乱了节奏。
阿仰的脸早已没了血色,流萤蛊的绿光映得她眼底满是慌乱,总觉得后颈凉飕飕的,像有什么东西在吐着寒气。
她忍不住频频回头,每次都只看到浓得化不开的黑暗,唯有瞥见身后吕明微冷肃的脸时,那颗狂跳的心才稍稍安定几分。
可刚转过身,那若有若无的触感又缠上来,仿佛那东西正顺着岩壁爬向她的后颈,吓得她浑身汗毛倒竖。
就在这时,前方的黑暗里,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,像是指甲刮过岩石,又像是牙齿咀嚼的窸窣声,近得仿佛就在耳边,贴着耳廓打转!
阿仰的心跳瞬间撞得胸腔发疼:“前、前面有东西……要、要查探一下吗?”
流萤蛊的绿光剧烈颤抖,前方的黑暗里,那声音越来越近,却始终看不见任何影子。
身后的脚步声还在不紧不慢地跟着,前后夹击的压迫感像潮水般涌来,将三人困在这方寸之间,连呼吸都带着绝望的冰冷。
杨柳青指尖死死扣着岩壁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流萤蛊的绿光映得他侧脸冷硬如铁,沉声道:“不必慌。我们的神识自始至终都在探查周遭,若真有实体,断无察觉不到的道理。这东西不过是藏在暗处装神弄鬼,故意用声响搅乱我等心神,等它耐不住现身的那一刻,便是我们反击之时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阿仰发白的脸颊,补充道:“你那银线探阴蛊与噬阴蜂,不也没能探到半分踪迹?可见它只会虚张声势。”
杨柳青这么说也只是稳住阿仰的情绪,实际情况如何,他也拿捏不准。
